“瞅啥瞅啊,他们是我的,这些娃娃也是我的,到了县城都能换成钱,别挡道,快滚!”风子殷一甩长枪,霸气的说道。一行人向后退了一步,赵头心道:莫非这俩人是个人贩子?看他这样,成没错了!
“这位兄弟,对不住了,咱哥几个在这蹲点两三天了,就等着米下锅呢;没别的,小孩你拉走,这胖子得留下!”赵头一抱拳,指着钱如明对风子殷说道。
“敢跟我抢食,‘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在凤凰群,在场都是英雄汉,谁君来谁是臣’?”风子殷说了一句绿林黑话。
赵头傻了,心道:他说的什么呀,该不会是什么黑话吧?他心里发怵,“那个,大侠,您说的话我没听明白,您在说一遍。”
“巴哈巴哈,车轱辘往哪儿轧?朝阳东方起西边落,家里戴帽子的是哪个?”风子殷又说了两句黑话,赵头没敢接茬。风子殷黑着脸,抡圆了给他一嘴巴,好家伙,那赵头转了好几个圈,觉得眼前一黑,啪,往地上一躺,晕过去了。
“连绿林道上的话都听不明白,还好意思在这劫道,丢人不!丢人不!”风子殷打完他,也没闲着又把那二十多人挨个打了一遍。见风子殷如此凶残,他们呢也不敢吱声。“看什么看,一边站着去!”有一个汉子悄悄看了他一眼,他抬手又是一巴掌。
山贼们让到一旁,风子殷他们赶着车扬长而去。路上,廖天熊对风子殷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劲地拍马屁:“风哥,你真行,几句话就把那群山贼给制住了,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云、什么凤凰乌鸦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哪知道去?这些都是我以前在别的地方听那些山大王说的。”风子殷说道。
“啊?那你是唬他们的?”廖天雄更惊讶了。“你以为呢?”风子殷反问了一句,“怎么样,天雄,你现在还害怕山贼吗?”风子殷又问道。
“现在当然不会了,原来他们也会害怕。”廖天雄拍拍胸脯说道。“天雄,你记住,不管是什么人,他都是人;这人就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只要你比他狠,他就怕你,明白吗?”风子殷又给廖天雄上了一课。
他们回乡里咱不管,但说那群山贼。风子殷走后,那些喽啰扶着赵头就回山了,这清风山不比金鸡岭,这山上有三伙土匪:清风寨、七杀门、猛虎帮,这三个里面数清风寨势力最大,七杀门次之,猛虎帮最弱。
但最狠的却是七杀门,他们不管老弱妇孺,只要碰上都抢了,然后再杀了,绑了票,家人就算交了赎金,也不一定能赎出人来,这叫‘图财害命’,还经常性的屠村,简直无恶不作。
清风寨守规矩,只图财不害命,只要交了赎金,人给你完完全全的送回来,不伤一根头发;附近村里活不下去了,还会主动接济他们,几年前,永宁县城里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被清风寨绑了去,那大户人家交了赎金,可小姐看上了那大当家的不愿意回来了,最后那大当家的单枪匹马去提亲,那老爷还同意了,这还成为了当地的一段佳话呢。
猛虎帮,一听名字就很俗气,它实力弱,碰上软柿子就捏一把,碰上硬石头就绕开走,它不像七杀门那么残忍,也不像清风寨那么高尚;客商乡绅他抢,穷苦百姓他也劫。
这些人是猛虎帮的人,猛虎帮没多少人,拢共加一起也就二百出头,帮派建设很简易,院墙看起来是用土砖垒的,实际是用木桩搭的,外面铺上干草,再抹上一层薄薄的泥,给人的感觉很坚固,其实一推就倒。大门也是竹子编的,一开一关嘎吱嘎吱地响,房子是用青砖砌的,就只比普通民房高一点点。
几人进了大厅,把事嘡嘡嘡给大帮主一说,大帮主当时就气坏了。“你们是说,你们被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打成这样的?”猛虎帮大帮主扯着嗓子问道。
“那小子,一上来就问东问西的,然后又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我们以为那是黑话,没敢乱接,再然后他就把我们全都打了。”喽啰委屈的说到。
“那小子说了什么黑话,学来听听?”大帮主说道。喽啰嘡嘡嘡嘡把风子殷说的黑话一句不差的说了一遍,大帮主听了气得跳起三尺多高来,一拍大腿:“你们废物啊,被那小子给唬了!”
“大哥,我们猛虎帮好歹也在清风岭混了二十几年了,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传出去笑话死啊。”二帮主说道。
“那小子要去县城卖孩子,我们就派人在城外堵他,山下也要埋伏好,只要逮住了他立马给我帮上来!”大帮主吩咐手下人出去蹲点。
好家伙,他把人撒出,去两个月都没见着风子殷的影,为什么呢?且听我细细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