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家‘孙武’的《孙子兵法吗?”风子正色道,刘孟点点头。“传闻,三百年前孟国有位天才将军名唤‘孙武’,他天赋异禀,打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本属末流的孟国一下子在短时间内崭露头角。让那些老牌诸侯国都为之惊讶。后来,孙武死后将自己一身绝学编著成书传于后世,孟国也以此兵书最终跻身五大强国之列。不过,此书在七年前已经被孟王将军焚毁了吗?刘将军还提它做什么,莫非····”风子殷问向刘孟。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不错,《孙子兵法确实被孟王烧了,不光如此,还有孙将军全家以及‘孟良军’也都全部命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孙武老将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在编著兵法之时就留了两份,一份兵书,一个人。兵书用于观看参悟,人,则是口传心授,这个人也是孙氏后人,不过他早在三百年前就隐姓埋名了。孙将军在遇难之前将它告知于我,希望我能找到那个人,不过现在王室的人已经盯上我了,所以我把它交给你,你替我去找他。”刘孟说道,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风子殷,好像在传递第一份神圣的使命一样。
“刘将军,我只是个庄稼汉,这么大的事,我恐怕难堪此重任啊。”风子殷一脸的不情愿,但心里却是百般期待。
“那好吧,既然你志不在此,我也不免强你,明日我就要走了,总之是不会连累你们,你就在这好好种你的地吧。”刘孟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他这边推脱,刘孟那边就收回去了。
“别啊,刘将军,哎···我就豁出去了,怕什么,大不了就被人满九州追杀呗,反正我就一个人,也没什么牵挂,您就不一样了,您还有半夏,总不能让她跟着您一起东躲西藏的,您说是吧?”风子殷说得大义凛然,搞得自己多么伟大一样,刘孟满意的点点头。
“我给你说,三百年过去了,那一支的人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单靠容貌已经无迹可寻,不过有信物为证;是两枚翡翠扳指,上面刻着白虎,两个本是一体,被一分为二,合二可以为一;我家有一杆长枪,长枪尾部是空的,信物就在里面,我出来时走得匆忙没带出来,你把堂屋房梁的横木劈开,那长枪就在其中,另外还有一句切口,你问他:是孙子大,还是老子大?他答:当然是孙子大了。两者缺一不可,记住了吗?”刘孟嘡嘡嘡说道,风子殷小鸡啄米板点头。
“刘将军所托之事我比当尽力完成,只是您离开这里,日后如何打算?”风子殷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这孟国是待不下去了,走到哪儿看哪儿吧。”刘孟有些沮丧,现在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
“我有一去处不知将军愿不愿往。”风子殷心神一动,想到了一个地方。“哦,什么地方,说来听听···”刘孟饶有兴致。
“金鸡岭,项家堡,我与那堡主相识,他为人豪爽,侠肝义胆;若是刘将军前去投奔,他定会好生对待您父女二人,那也将是个不错的安身之所,将军意下如何?”风子殷问道。
“不可,那项家堡虽说可以避祸,但终为匪类,就算我已经不再是将军,那也不耻与之为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恕难从命!”刘孟毕竟是军人出身,对山匪多少有点抵触,所以言辞上过激了些。风子殷见他如此激动,不敢多说,一抱拳,出去了。
次日清晨,刘孟带着刘半夏离开大槐树村,临行前哭得梨花带雨,和瑛姑、风子殷来来回回抱了十几次。
“风哥哥,我可是会想你的,你一定要记得我,呜呜呜···”他紧紧搂着风子殷的腰,把那鼻涕和眼泪全都抹在了他身上。“呶,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你拿着,看到它你就想起我了。”刘半夏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来塞在他手里。
“瑛姑姐姐,你也不能忘了我哦,还有,等你嫁给了风哥哥,就冲着远方喊一句,我会听到的。”刘半夏在瑛姑耳边小声说道。瑛姑满面桃红,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你才多大呀,净想这些没用的,真不害臊!”刘半夏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孟叫回去了,几人最终依依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