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包裹簪子,烧了半响,表面裂开了一道小缝。
严淡人期盼已久,眼眸溢出浓厚的兴奋。他靠的太近了,额角渗香汗都不曾察觉。
迟苹果隐隐有些无力。虽不觉得闷热,但凝聚了元气焚石是消耗巨大的。
她抿唇皱眉,依然是维持现状。
“可以了,迟苹果,”严淡人眼中映照一捧绚丽的神火,“五天后,随本殿下入宫,参加晚宴。”
回自己卧房歇息,迟苹果仰躺在小床上,半睁眼睛,琢磨连日的近况。
皇后、严淡人对她的火元神非常感兴趣,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对此,迟苹果身为一名权谋心计的初学者,没有找到任何突破口。
一个月以来的学习让迟苹果生出了些许疲惫和无法自我选择的迷茫。哪怕是神话传说一般的元神,在皇室面前也是如此的卑微。
正如当初试炼失败后的日子,迟苹果的天性使得她在过去的漩涡中挣扎,举一反三似的纠结自己的无能。
多么痛苦,多么厌世。
她不得不停止回溯,挪到小木桌前,提笔思考寄给哥哥李染生的信该怎么写。
方才交于严淡人托管的信件便是她昨日写了要寄去北德镇的。
陆陆续续,算上现在写的,有五封了。
三封信寄李染生,两封信寄北德镇。
寄与李染生的有回信,但北德镇的没有,迟苹果想着霍青娘他们万一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每次写信都是报平安,再加一句“勿回”,因此没有回应只是忐忑不安,总归觉得严淡人堂堂皇子是不会在小事上骗她的。
殊不知给北德镇的信已尽数被严淡人烧成灰烬,连写给的李染生也都拆了读一读,确认没有问题。再者是李染生寄回的信都是没有封住的,以方便二殿下或是二殿下的亲信查看。
并且由于信件都要经过严淡人的手,兄妹俩颇有默契地避开那日迟苹果失约的逃跑计划不提,只写一点日常小事,或风景或学艺或训练。
严淡人每每读后都会暗道:“无趣。”
番外第二世
这乞丐的指甲盖有几个整块掀开了,撕烂的皮肉里夹杂了污垢,尤其是脚趾甲,完全不能看。
明明是个姑娘家,蓬头垢面,头发一块块简直可以站立,幸好有衣物蔽体,再加上她长身体时没吃没喝,致使许多人瞧不出她的女儿本相。
眼神也是怨毒可憎。
“你,”男子微微皱眉,“先清洗一下。”
说吧,他指了指一大桶清水,其实让她泡进去自己将就洗洗。
乞丐不愿意。
男子走近了握住她的手腕要拉她过去,乞丐恼了,硬是用仅剩的指甲死死挖着男子的小臂,刻入肌肤。
一身灰衣的男子微怔,半是痛楚半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野狗一般的乞丐,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心心念念的小相联系。
事已至此,乞丐觉得男子定会追究自己了,所以抬脚就要提向命门。
他躲开,转而道:“我是梧桐。”
乞丐伸出另一只手去往他的腰间摸钱袋。
“你,当真不记得了?还是,你不是”梧桐攥紧了小乞丐的两只手,整个人沉如水,又仿佛卷起了千层巨浪。
乞丐嘶哑地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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