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反应过来闻人倾悦应该是直接去的车库,又急忙坐电梯下到车库。
找遍整个车库也没有找到闻人倾悦的车,猜想闻人倾悦一定是开着车走了,便开着自己的车去追。
他先是回了安家,没有人再去了闻人倾悦自己的房子,没有人又去了闻人倾悦买在同小区的别墅,依旧没有人。
他又去了许多闻人倾悦爱去的地方,离安家不远的有条小河的小公园书店、淘书店、还有其他许多地方。
但这些地方都没有闻人倾悦的身影,在这一刻,安东玉感觉整个城市空了。
十一月的天气很不好,时而下雨时而晴天。像今日,分明中午还是明阳高照,下午厚重的乌云便慢慢聚拢,傍晚时分,第一滴雨滴落下。
接着许多滴雨滴落下,城市里充斥着下雨的声音,车窗被打湿,上面的水珠透露出一股湿寒。
挡风玻璃上也是,满是水珠。在雨夜之中,城市一片朦胧。
安东玉伫立在闻人倾悦常去的公园门口,望着公园内被雨水打湿的树木发呆,记忆中有一只哈士奇欢快的跑过,一直奔向前方一个怀孕的女子。
那个女子有着一头海藻一般浓密的长发,微微曲卷,微风吹起时很好看阳光渲染时很好看哪怕待在阴暗的树荫下,那头长发也依旧温柔。
他记得女子忧郁的眼神,冷漠的神情。
他不明白,女子为何突然离去,不告而别。
他已经拨打过无数次女子的手机,但没有一次有人接听,他抬头望天,暮霭霭的天空阴沉着脸,亦如他此时的心情。
他们的婚姻走到这里了吗?孩子怎么办?
“汪汪汪。”
由远至近传来一声犬吠,一只半大的哈士奇跑了过来。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动物,生长的速度都很快。比如眼前这只哈士奇,从买回来到现在也不过四个多月,却成人膝盖高了,身长至少增加了二十公分,看上去俨然是一条大狗了。
哈士奇一直跑到了安东玉跟前,冲着他摇头摆尾,丝毫不在意现在正下着雨。
安东玉低头看了一眼狗,伸手摸了摸狗的脑袋,悠悠说了一句,“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安东玉头顶上空的雨突然停了,而别处的雨还在下着,安东玉抬头一看,是一把雨伞遮住了不断下落的雨滴。
他侧头看着举伞的男人,是他的大哥,在过去的很多时候,他的这位大哥曾教会了他许多东西。
“大哥,倾悦她不见了。我把她弄丢了。”
“没有丢,”安东尼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刚刚子澜已经给小悦打过电话了,小悦去了其他城市玩,已经给爸妈他们报过平安了,你不用再找了。”
安东玉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上看上去有些吓人,“已经给爸妈报过平安了吗?”
“是。”
安东玉带着哭腔质问:“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给我也报一个平安,难道在我们家除了爸妈除了子澜就没人担心她了吗?我是她的老公啊,她怎么就不想想我会不会担心?为什么不告而别,要出去跟我说啊,我陪她不行吗?我可以不上班,我就陪着她。她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为什么要一个人走,她不知道她还怀着宝宝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怎么办?宝宝怎么办?我怎么办?”
安东尼摸了摸安东玉的头,像哄一个长不大的弟弟那样,“有的人生来忧郁,少有快乐的时候,小悦就是那样的人,即使你再小心翼翼架不住小悦的天性。爸妈已经说了让你明天去找小悦,陪小悦好好玩玩吧,现在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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