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心下觉得不好,连忙转身走到门前,刚推门便发现不对,门已经从外锁了。他刚要运力,屋子**的女子已经从背面抱住了他:“王爷要去哪儿呢?王爷特意约了奴家出来,奴家冒着万千风险过来,怎么王爷倒要走?”
秦王不由怒道:“你是谁?谁指使你的?”
“王爷不用着急,过会不就知道了么!宫染只要一声喊,这附近的人都会过来!王爷还是先忍忍性子,别破门的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王缓缓转过身子,沉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王爷几句话!”那女子突然厉色看着他,虽然全身**,却有一股让人不可亵玩的杀气:“墨尘公子怎么死的?他是自杀的?还是你逼的?”
“墨尘?你是墨尘的什么人?”秦王反问道。
“什么人?”那女子突然凄凄笑起来:“我什么都不是,我连他的奴婢都算不。你们这些口蜜腹剑的汉人,逼死了公子,他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你是墨尘的人。”秦王肯定道:“墨尘的死的确和我有关系,但绝不是我逼死他的。你如果不说清来龙去脉,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
那女子哈哈笑了起来:“不说便不说,公子已经走了,我还管这些干什么?我只知道公子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你却看着他自杀,你对不起公子,你不配公子这样对你!你让公子含冤而去,我便让你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所以你特意设计了这一切?你知道薛姑娘的事情,想必是墨尘透过你传给皇后的是不是?”秦王心中快速搜索、探问着。
那女子不置可否。
“你想让我含冤而去,看来不是普通的宫女,想必是后宫中人,你是父皇的嫔妃?你口音倒像是,难道是?”秦王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女子看了眼秦王,冷哼道:“你倒不傻,便让你死的明白,我叫察木斯尔,汉名叫兰木贞,你父皇封我为华嫔。”
原来这便是新近十分得宠的华嫔,秦王当然有所耳闻,华嫔进宫才一年多,而且是异域进献的女子,可父皇如果进后宫,倒有一半的晚都宿在华嫔处,而且已经连提了好几次职级,母后也委婉的表达过不满。秦王这才明白,原来华嫔是墨尘安排进宫里的人。
“你这样岂不是自寻死路?”秦王问道。
“公子走了,我活在这世又有什么意思?”华嫔凄凄道,突然又笑了一笑:“临死前还能陷王爷于不孝不义之中,还真是开心呢!是王爷强行奸淫我,我抵死不从好?还是和王爷苟且被人发现我羞愤而死好呢?”
秦王不由有点头疼,刚想说话,华嫔的身子已经缠来,秦王下意识的推她。二人无声的推拉纠缠半天,突然华嫔的身子一颤,手颤巍巍的指着秦王道:“你腰间是什么?”
秦王看自己的外袍已经被她拉散,露出腰间的一块玉珏,正是墨尘临走前一晚给他的。
“公子竟然把沙月玦给了你!”华嫔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腰带。
秦王有点疑惑,取下玉珏,点头道:“临走前墨尘将它给我,让我戴着,就好比带着他看看这世间。”
华嫔突然捂住了脸,泪水从手指间滚了下来。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身还是**的,连忙奔到里间,半刻之后,她从箱笼那边出来,身衣服已经完整,只是脸泪痕仍在。她拜倒在地,哽咽道:“察木斯尔拜见新主子!”
秦王更加疑惑,沉声道:“你先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华嫔擦了擦眼泪,先敲了两下门:“宫染,你先进来。”
宫染进来后,华嫔指着秦王道:“公子将沙月珏给了王爷,这是咱们的新主子,你先拜见了。”
宫染也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王,又看看华嫔,华嫔含泪点了点头,宫染遂盈盈拜倒在地。
华嫔又吩咐她撤去周围的人。这才向秦王一一道来。她本和墨尘的母亲同属一个部落,部落战败后死者达仈Jiǔ成,幸存的多是一些孩童,流离失散到其他地方,公主隐性改名建立了自己的青楼酒肆,又到各部落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又将当年的幸存孩童努力聚到一处,她和宫染便是当年被其他牧人收养的婴儿。公主一心要复仇建邦,耗尽一生心血,却终因操劳过甚而英年早逝,他们便听从墨尘公子号令。墨尘奉母亲遗命,带着他们部分人到了京城。而她和宫染因为样貌出众、性格伶俐、官话较好,被公子使了手段借着西域进献的名义进了宫。而她也不负公子所望,一举得宠,不过一年的时间,便从一名番邦进献的美人到了独居长恩宫的华嫔。
华嫔泪眼盈盈道:“既然公子将沙月珏给了王爷,王爷便是察木斯尔的主子。察木斯尔是对着真神、对着公子发过誓言的,绝不敢有半句谎言,也不会有半点异心。刚刚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秦王点头,虚扶了一下:“你起来吧。孤也不知道墨尘给我玉珏的用意。你对墨尘一片忠心,只是刚刚也,也过于鲁莽了。”
华嫔并未起身,继续道:“沙月玦是我们部落的圣物,见玦如见主。京城中我们的兄弟姐妹也有三十多人,在西域还有一百多人,都会如我一般听从王爷号令。”华嫔再次拜倒:“只是,察木斯尔有个冒昧的请求,还请王爷成全。”
“你说来听听。”
“族中人才济济,察木斯尔并非天人之姿,还请王爷赐我一死。”
“你地位尊宠,又何必一心求死?”
华嫔凄凄笑了两声:“去年秋天,公子亲自送我进了紫禁城。都说我享尽荣华富贵,不怕王爷见怪,这宫墙内的日子于我而言却是度日如年。想着公子抱负,我撒娇卖痴、曲意媚,横冲直撞的也到了嫔位。可如今,公子孤零零的一人死在他乡,我只想随公子而去,黄泉路也好伺候公子,回西域的路公子也不至于太孤单。”她说完已经泪流满腮。
秦王陷入沉思。
太子和薛可用过午膳已然回城。今日是元节,两旁的街贩已然准备起来。花灯架子已经搭好,或奇巧精致,或高耸如云,或栩栩如生,想必晚一片争奇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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