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虽然下了决心,薛可也有兴致,但薛可娇气的很,二人僵持了许久。
太子想起薛可那次在秦川先生处醉酒之后,哭的稀里哗啦说自己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了秦王,当下心中一阵烦躁。
半晌,太子起身,突然他看着手中擦拭的帕子,呆呆说了一句:“可儿,你流血了。”
薛可瞄了一眼帕子,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太子仍然是呆滞状态:“为什么?”
薛可浑身都不舒服,皱着眉懒得搭理他。
太子突然心中想到什么,一阵狂喜,又不敢相信。
顿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她:“可儿,你不是说你和秦王?”
“秦王?我和秦王什么?”薛可看着他的神情,瞬间电光火石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想了半天,没有任何印象,不由奇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那次在秦川先生那儿,你记得么?那次我们喝了点酒,喝完之后你自己说的!”上次趁着她酒醉问话,到底不是君子行径,太子还是有点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话语之间有些唯唯诺诺,底气不足。
薛可突然想起那次从秦川先生处回来后,太子经常表现的别扭又奇怪,原来如此。她心中明白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将上辈子的事情含含糊糊透漏了几句,太子才会有此误会。
薛可端详着太子的神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喝醉酒之后说的话也能当真么?再说了,你好端端地趁我喝醉的时候问这个干嘛?”
“这么说,可儿,你那次是骗我的!”太子一看薛可神情,忙改口道:“不是骗!你喝醉了,本来就是说胡话,对不对?没有的事情,是不是?”
薛可本来不想说话,看见太子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自己,像是求证这世上最要紧的事情,忍不住心中一软,手指划过他的眉眼,低声道:“当然是没有的事情。这辈子,我不会和秦王有什么瓜葛的。”
太子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啪啪啪啪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打的又重又快。
薛可下意识的抓住他手:“你怎么了?”
太子喃喃道:“我真是个畜生!我居然就在这种地方,我,我真是个畜生!”
薛可看他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不由好笑道:“这地方怎么了?这地方半面依山,半面环水,风景好的很。”
太子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周围,更是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正经连个床都没有,连个被子都没有,连个枕头都没有,这褥子,还是别人坐过的!我,我真是畜生!”
薛可不由有点哭笑不得:“那你要怎么样,非得要百花幔帐,红罗绫缎才成?”
太子心里想,仅仅是百花幔帐,红罗绫缎那么成,他心里都想过无数遍了,非得是广西进上的五彩绡丝帐,帐里一排挂着十六颗东海夜明珠,里层铺着最软的松江布,絮着苏州的蚕丝,排着一对绣着百子千孙的鸳鸯枕。他的可儿坐在中间,戴着凤冠,披着霞帔。刻着龙凤呈祥的蜡烛映的整个房间一片通红。
他还在胡思乱想,却看见薛可已经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衫相当的不整,不由的脸红起来。
薛可看着他收拾自己,百无聊赖的将坐垫上的流苏绕在指间,松开又绕上。
太子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又想打自己耳光。顺着她的眼神看着半新不旧的暗红色的坐垫,太子心里又拿着最粗的话狠狠骂了自己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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