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宽低着头看赵园的信息，回复完才抬头和楚梓交涉：“楚律师，今天你约我是我们之前谈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是这样的，郑总...郑先生是这样的，我约你来是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要和您商量，我按照您的吩咐分别去了因为您没有如期付款和交付款项的工厂，他们给我提供的赔偿数据我和实际对照过，有很多一部分的水分，我想对方一定是想通过您的同情和不知情来浑水摸鱼，所以我来看看您的想法？”楚梓这几天趁着赵园在外出差，他和助理分开行动，助理负责取证，他负责和工厂厂商洽谈，虽然助理将证据整理回来，但是最后的结果要由郑宽来做主。

郑宽盯着楚梓：“额...楚律师恕我冒昧，你刚才说的那一大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可能并不了解你们律师取证和了解的过程，所以...”

郑宽一脸诚恳地看着楚梓，楚梓没多说，点点头：“郑先生是这样的，可能我刚才描述的并不准确，实际我想表达的含义就是贵公司在之前的工厂合作中长期的存在核查的问题，如果你能够及时的发现贵公司的经营部门并进行部门内部的调整，或许不会欠下巨额债务。”

“据我调查，贵公司与工厂之间的合作是经营部刘玲在管，但是刘玲与工厂签过大小合同，我想这件事情您不知道吧？”

“所谓大小合同就是，她把数额小的合同交给您，数额大的留给自己，这大小合同之间的差价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的分成。”

“换句话说，您被骗了。”

“刘玲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属于商务欺诈，但是...您当初并没有和我提到过这些事情，所以我们也很难判断，您到底是不是不知情？”

楚梓这话意在让郑宽明白，所有隐晦的事情终有一天会柳暗花明。

郑宽皱着眉头，意味深长的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就算现在我去找刘玲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吧？公司已经解散了，她是主动离职的，我也在劳动合同上签了字。”

楚梓摇头：“其实您可以采取直接立案的方式，简单、快速，这样您的巨额欠款也会变得小一点。”

郑宽算下去这笔买卖不亏，但刘玲毕竟是公司第一批员工，纠结：“虽然起诉对我而言百利无害，但是刘玲毕竟老员工，直到公司出现债务危机的最后一刻才离开的，我想我不应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毕竟还有一起奋斗的情谊。”

“我想她之所以没有提前走也是在您这里赚够了钱，在您面前做个样子吧？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友谊很少的，百分之八十的商业友谊都是假的，只要有一天你所在的这条船翻了，下一条会更加精彩。”

楚梓做律师这两年对人情世故看的很透彻，他曾以为一成不变的关系最后都会变得无比肮脏，甚至无比的糟糕，哪怕是和客户的关系，正如他有一个对女同事偏爱的上司，每次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业绩永远都比不过好看的女同事。

郑宽看楚梓的态度，点头：“楚律师的工作态度和职业素养我是非常尊重的，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啊，郑先生，我认为虽然劳动合同失效了，但是在公司营业期间签订大小合同，已经违反了职业规章和公司制度，所以我觉得您可以以盗取公款、贪污来进行立案上诉法庭；另外我会代表您去和工厂进行交涉，把您的损失降到最低。”

楚梓一番高谈论阔后，郑宽拍手叫好：“好，就按楚律师说的做就好了，那别的债务纠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