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昶和老道吃饱喝足,将那两个为长期讨饭而准备的碗装进褡裢,哼着小曲去寻找一禅师徒。
回到那间荒院,一禅和慧远正躺在那里,揉着挺起来的肚子,暖洋洋地晒着秋日里的太阳。
一禅和慧远一人一件袈裟和一个大光头,相比于老道那一身破烂地没了道衣模样,这两人卖相就高明了不少,也难怪化缘容易几分。
叶昶刚将干草铺到一禅旁边,正撅着屁..股搞一个略高的头枕。
背手而来的老道看叶昶快要铺好,一脚踢在叶昶屁!股上,
“叶小子,怎么着,你还想要睡个回笼觉?
赶紧找个地方去给我练刀去!”
被踹到草铺上的叶昶咬牙切齿,“老道,你他娘的狠!”
随即便在自己起身时,将刚刚铺好的地方顺手弄得乱七糟。
满满坏心思的老道想要赚老子便宜?
叶昶看着气急败坏要掏出腰间浮尘甩他几大耳巴子的老道,哼哼唧唧地逃开。
一禅静静躺在那里,看到老道让叶昶去练刀,不免幸灾乐祸,对着叶昶挤眉弄眼起来。
慧远闭着的眼睛睁开一只,瞥了瞥叶昶,干咳两声,语重心长对一禅道:
“一禅哪,你也打会拳去,打完拳再做做早课。
虽说方丈不在,可佛法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可不能懈怠啊。”
一禅看了看师傅,低垂着头,没精打采道:“哦。”
自己心中则是想,从出了寺,只要不赶路,自己和师傅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哪里来的早课?在寺内有方丈师祖看着,自家师傅才不得以每天早起早课,并且带寺内和尚打拳。
可他那惫懒性子哪里顶得住早起的摧残?
这才主动请缨,去北佛门雄天寺辩述佛法。
三个月前佛会结束,两个人慢悠悠从雄天寺归来。
按照师傅的说法,我们出来的目的是游玩,而不是讲佛。
可今天师傅居然让我去打...拳?早课?
明摆着嘛,他在这位老朋友面前是不想丢面。
人家徒弟在哪里用功,自家徒弟怎么也要不落人后吧?
一禅走到不远处叶昶身边,抱怨道:
“叶子,你没事练什么刀啊,搞得我也被师傅赶过来了。”
叶昶挥舞着那把雁翎刀,答非所问似的道:“一禅,你现在什么境界?”
“末玄牝而已。”说到这一禅有些泄气,“哎,在我们寺内,一些师弟都超过我了,说出来丢人啊。”
叶昶一听,握刀的手微抖,老脸一红,他这入门级别的修行的水平,刚刚凝练出几丝真气,连初玄牝都算不上。
“咳咳,一禅,那你就更要好好练拳了啊。要不怎么进步?”
“可我师傅说,我修炼的佛法只是在玄牝境界停滞而已,只要迈过了玄牝,就会一日千里了。
不过,叶子,你实力好像是...玄牝未到吧?还好意思说我?”
一禅甩给了叶昶一个斜眼道。
“你懂个锤子,我只是修行太晚了而已,等过几年我肯定能够超过你。”
......
叶昶收刀,苍白的脸色上汗水涔涔而下。
至于一禅,早已经打完拳,坐在那里诵经去了。
正在这时,叶昶隐隐约约听到了隔壁一声女子救命之声,紧接着又是一段经典的对白。
“叫吧,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没用!”
叶昶还未说话,倒是一禅急匆匆起身道:“师傅师傅,隔壁有人呼救!”
慧远大和尚挥挥手,
“一禅不要慌,你和叶小子去看看吧。我和你孟师叔在后替你们压阵。”
“叶小子,刚好给你练练刀。练刀不经历血怎么能行?”
老道紧随慧远之后道。
叶昶看完两个懒惰没有一点佛门道家普渡众生与救济天下胸怀的两个人,一阵无言。
不过既然是个姑娘,那勉勉强强,咱救下再来个以身相许就完美异常了。
一禅和叶昶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步地朝着隔壁那处荒院跑去。
在追逐姑娘道路上,可不存在什么兄弟。
最后还是叶昶率先奔到那扇门前,手抱刀鞘,双臂环在胸前,声音冷漠吐出:“放开她。”
叶昶好歹混迹双阳纨绔之间多年,什么英雄救美之类的勾当也做下过不少,自然也总结出了一些道理。
若是想要做那英雄救美并且更进一步令其以身相许的勾当,那你便不能表现的太过主动,太过主动会失去在姑娘身上的神秘感。
欲擒故纵、似有若无的把戏必须炉火纯青。
叶昶那高手风范还未震慑住那一些欺男霸女的少爷恶仆,就被忽然赶过来的一禅统统打破。
从叶昶背后扑过来的一禅一下子讲叶昶扑到在地,面色不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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