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朗又和平日里一样躺在屋顶上,可今日却晒不到太阳,今日天气阴沉沉的,想必定会下一场大雨。冷风钻进他的衣衫,而他却丝毫未有察觉到寒冷,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灰暗的天空。
甚至独孤峒已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注意到,独孤峒叹了一口气道:“爹叫你下去。”
独孤朗和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独孤峒蹲下身碰了碰他的胳膊又说一遍:“独孤朗,爹叫你下去。”独孤朗眼睛这才动了一下,看了眼独孤峒,轻道:“无非就是又要骂我一顿,我何必下去自讨苦吃。”
独孤峒不能否认,因为这次爹又很生气,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爹知道独孤朗昨日又插手长乐馆那女子之事,今日一早就摔了两个茶杯。
看这次爹真的气的不轻,尽管他也和爹替独孤朗求情,可爹这次是软硬不吃,根本不听他的,非要亲自处置独孤朗。
独孤峒无奈,抬头看看天道:“快下雨了,下去避避雨吧,小心着凉了。”
“大哥,”独孤朗唤了一声,独孤峒一怔,头一次听见他这么严肃的称他为大哥,往常可都是撒泼的伎俩,独孤朗继续道,“朝廷里…有多少好官?”
独孤峒几乎觉得独孤朗变了个人,还是回答了他:“何为好官,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看法,这不是我能决断的,待你日后接触了朝堂,自然也就明白了。”
“那,爹是好官吗?…”
“爹他这几十年孑然一身,坦然面对百姓,对朝廷肝胆相照,为南凤国保家卫国,在我心里,说爹是一个好官,却更是一个英雄。”
独孤朗沉默一会,不知道在寻思什么,突然起身道:“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其实长乐馆里没有她想要的,她要的是太平!”
“她?”独孤峒反问,不过也明白过来独孤朗说的是谁。
独孤朗起身就走,独孤峒叫住他道:“你如今越来越在意长乐馆那个女子了,她到底哪里好?你知不知道爹就是因为…”
“我知道!是你们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独孤朗跳下屋顶,“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谁好谁坏!”
独孤峒也没有追上去,因为知道就算是追上去也没有用,仍然改变不了他,独孤峒只好再回到父亲那里,
“父亲,朗儿走了。”
独孤宇河气的喘着粗气,拳头紧握,咬牙道:“这个逆子啊!”
独孤峒这时跪下,独孤宇河一怔,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独孤峒跪地伏地道:“爹,这些年来朗儿一直为娘的事情心里有结,十年前因为那次事后,朗儿因娘的去世对您一直心存芥蒂,可他不知道您当时是有苦衷的,如今朗儿已经长大成人,该告诉他事实了!”
“不行!”
独孤峒话音刚落,独孤宇河就一语回绝,且根本没有让步的余地。
独孤峒再次祈求道,“爹!难道你就想一直瞒着朗儿,让他一辈子嫉恨你吗!十年前是…”
“住口!”独孤宇河拍桌站起,怒气冲冲,“十年前那件事任何人不准泄露半字,如他一直如此,那就让他一辈子恨我吧!”
说完独孤宇河甩袖离去,只有独孤峒还跪在地上,他也想的出神,十年前那事后,整个独孤家都变了……………
独孤朗刚走近长乐馆时,却看见长乐馆少了不少人,独孤朗去了木字号后,更是一个人都没有,独孤朗四处寻找了一番,整个木字号空空如也。
独孤朗正走出木字号时,迎面撞上了眉妩,独孤朗对眉妩还是眼熟的,赶紧问道:“这里的人呢?”
眉妩一直看得出来,独孤朗对师仲柯很不一样,很是上心,现在恐怕只有他是师仲柯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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