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肩上就受了一道力,力道不小。怀颜慢慢加大手上的力气,他的双腿开始颤颤巍巍的,力度到达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么多天的马步都白扎了?轻轻拍一下就倒了,每日再加半个时辰。”怀颜背着手刮他一眼,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还没等莫子臻反驳,她便背着手离开了。
“小米姐姐你竟然不提醒我,她那力气都快把我稚嫩的肩膀压散架了。”莫子臻揉着自己快垮掉的肩膀,撇嘴看着小米。
“我除着草呢,也没注意,”说着小米收拾了东西,“我先走了,你慢慢蹲着,早膳我会给你留着,放心。”
看着小米的背影,莫子臻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没见着人,本打算就这么坐着多休息一会,身后却传来了侍卫小哥熊毅的声音:“莫小兄弟,莫姑娘让我来看着你。”
莫子臻绝望地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憨笑的熊毅大兄弟,嘴角抽了抽,无力地说:“麻烦你了,大兄弟。”
待他扎好马步,熊毅用火折子燃了一根香,道:“莫小姐说你扎完这根香就可以休息了。”
莫子臻瞪大眼睛看着他插在地上的那根有他胳膊长的香,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确定它不会烧到晚上去吧?”
熊毅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满脸正经地说:“倒不至于,最多烧一个时辰。”
莫子臻望着池中欢快跃起的鱼儿双目无神,在心里对着自己的脸掌嘴无数遍。
知道念久有气修的底子之后,怀颜便没有让他练基本功,直接开始教他以灵运血,他是个好学生,才一天便参透了控制周身血行缓急之法。只是考虑将血封的位置便考虑了几天。
“血封的位置想好了吗?”怀颜坐在假山上看着坐在池边玩水的念久,他都想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有想好要将血封开在哪里。
念久凝气于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水滴从池面升起,在他指尖凝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而后又变成一条细长的银带子,跟在他的指后飘摇舞动,宛若丝带般轻盈。怀颜有些惊讶,她从未见过谁能够这样御水。
念久敛了气息,银带子又散成水珠落到池中,与池中毫无生机的水融为一体。他瞧着自己左手手心,道:“想好了。”
“你确定你的血御灵器为花阙?”怀颜还是担心他驾驭不了离山所造的花阙。
他知道怀颜心中所想,但还是点了头。
“记得血封要用花阙划才行,划破之后,尝试着以灵运血,将血液凝于掌间,御血成物,像昨日在亭子里比的那般,不
过你只用化血为物,不必以血御水。”怀颜玩着手里的血莲,尝试以气御血,让血莲断了与自己手心相连的赤色的莲花茎,凭着自己的气息升空,本来已经腾空的血莲却突然散成一滩血水,落到她身上,隐在她衣服的胭脂色中。
念久没有看到这幅情景,正望着天沉浸在自己的境界里,血莲散开时,他恰好张开双臂倒在草地上,小腿伸到池中,湿了衣衫。夏日里双脚浸在冰凉的池水莫名舒适,他又坐起身收回腿,脱了鞋子卷起裤腿,又将腿伸到池中,满脸惬意。
“刚才见着什么东西游到你那了,许是条蛇吧。”
怀颜声音轻飘飘的,念久听了却是一惊,收回腿穿上鞋往后退了几步,动作迅速,抬眼看向怀颜她正瞧着他无声地笑、眉眼弯弯,那一瞬她眼中的凌厉全都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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