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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蝶问:“那些豆渣怎么处理了?”
“当然是做成豆渣圆子分给左邻右舍了。”白爱国道,“无论咱们早点生意也好,还是大排档生意也好,都用不上豆渣做小吃。”
“虽然早点生意和大排挡生意用不上,但也别浪费了东西。”白梦蝶道,“姑姑应该会做臭豆渣粑吧。
把那些豆渣全都做成臭豆渣粑,放在咱们家的凉菜摊上卖,肯定卖的动。”
臭豆渣粑是孝感名小吃,用辣椒一炒很下饭。
先不谈本地江城人爱不爱吃臭豆渣粑,孝感人是超爱吃的。
孝感离江城很近,所以有不少孝感人在江城打拼,这些人就是买臭豆渣粑的消费群体,做了不怕没人买。
白爱国点点头:“我待会儿就跟你姑姑说,再不把豆渣送人了,做臭豆渣粑我们帮她卖。”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楼上传来了喧哗声,有人在怒气冲冲地锤门大喊:“姓方的,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跟我妹子离婚!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不打死你!”
一整栋楼只有方奕明家姓方,所以是方奕明的舅舅骂上他家的门。
白梦蝶八卦地问:“对门姓方的在和他老婆闹离婚?”
“嗯呐。”田春芳每天早上在小区门口卖早点,所以消息特别灵通,“方奕明妈妈的投毒案已经判下来了,四年有期徒刑。
方奕明爸爸跟我们家一样,也不要安置房,拿了拆迁款,一个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然后请了律师起诉要和方奕明妈妈离婚。”
她吃了一口饭道:“方奕明两个舅舅闹上门来也是白闹,根本就找不到人的。”
白梦蝶在心里冷嗤,这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问题是,现在他们夫妻两个面临的不是危难,而是一大笔横财,方爸爸在方妈妈坐牢期间提出离婚,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白梦蝶疑惑地问:“方妈妈在坐牢,方爸爸能够单方面提出离婚吗?”
白爱国不屑地笑了一声:“又不是孕期和哺乳期,咋不能离?”
白梦蝶道:“那个房屋拆迁款不仅方爸爸有份,方妈妈和方奕明都有份,方爸爸全都卷走了,方妈妈和方奕明是可以报警的。”
田春芳道夹着菜道:“这谁知道!”
白梦蝶想想冯方两家的恩怨,八卦的问:“冯老太两个儿子儿媳妇把方爸爸打得脾脏摘除了,这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还能咋样解决?”田春芳摇了摇头,“坐牢呗,赔钱呗。”
白梦蝶惊讶的问:“冯老太的两个儿子儿媳都去坐牢了?赔钱又赔了多少?”
心想,冲动真是魔鬼,一场斗殴下来,两个家庭两败俱伤。
“她两个儿子儿媳没有全都去坐牢,冯老太的大儿子为了他和他弟的孩子有人养,一个人扛了大半的罪,他一个人坐牢去了。
他弟弟和弟媳以及他媳妇只蹲了几天的派出所就出来了。
至于赔钱,好像赔了三万多吧,再多那时冯家也拿不出来。”
说到这里,田春芳讥讽道:“方奕明的爸爸肯定觉得亏死了,要是知道我们这个小区要拆迁,他肯定要拖到拆迁之后再要求赔偿,就能多要点。”
脾脏被打破了,而且还摘除了,三万多块钱的确有点少。
白梦蝶没再说话,继续吃饭。
田春芳感叹道:“这家里呀,就不能有一个作天作地的,把家运都作没了。
方奕明的妈妈不是因为作天作地,会把自己给作到牢房里去?
会给方爸爸带来无妄之灾,被别人打得脾脏都给摘除了?也不怪方爸爸恨她,死活要跟她离婚。
冯老太要是不作天作地,怂恿着儿子媳妇来方家闹事,又怎会把方爸爸打出事?
她现在日子也难过,儿子媳妇厌恶她厌恶的要死,如果不是看在她有退休金的份上,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
听田春芳八卦完了别人家的事,白梦蝶问白爱国:“爸,你上午抽时间去找装修工了吗?”
她想快点把门面和房子装修好,住大房子、在门面里做生意。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做露天生意实在太受罪了,而且她也不想再住小房子了。
白爱国顿了一下,道:“找是去找过了,可没找到合适的,站马路接活儿的那些装修工全都是半瓢水。”
田春芳发愁道:“那咋办?”
好贵一个门面,打七折也不便宜,晚装修一天就晚开张一天,田春芳觉得多亏了一天钱。
白爱国到底是男人,天性乐观:“这事急也没用,我下午再去大街上找。”
吃过饭,白梦蝶提着那袋烟灰色的毛线就要跟石磊一起上学。
石磊不解的问:“上学你把毛线带着干嘛?”
“利用课间时候织围巾啊。”因为上个星期天回乡下给老爷子过寿,没时间去汉正街打货,所以这个星期白梦蝶不用在学校推销文具。
现在买了毛线,她就想利用课间时间织围巾。
石磊见白梦蝶第一个给他织围巾,之前因为吃陈子谦的醋所产生的郁闷一扫而空,体贴温柔道:“你先给自己织,我不怕冷。”
白梦蝶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是铁人似的,每天迎着风骑自行车怎么可能不怕冷?”说罢,拎着毛线就往外走。
田春芳叫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五十块钱的钞票,让她给家里人买毛线织毛线衣。
白梦蝶拿着钱和石磊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就去那家文具店买毛线。
因为是回头客,所以白梦蝶让老板娘送她二两最便宜的化纤毛线想搭配着奶白色的毛线织帽子,老板娘很爽快的送给她了。
当白梦蝶提着大包小包的毛线来到教室时,把陈子谦吓了一大跳,问:“你买这么多毛线干嘛?你是不是准备织毛线围巾卖?你能不能别那么辛苦?”
白梦蝶不禁好笑:“怎么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在你的嘴里就成了苦情少女了,还织围巾卖,我买这些毛线是给我们全家织毛线衣的。”
她翻了翻自己的校服衣领,露出里面的毛线衣:“你也没看看我的毛线衣多旧了,我爸妈我哥的毛线衣更旧。”
陈子谦眼珠转了转:“十二月十二号是我的生日,你给我织一件毛线衣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好啊。”白梦蝶爽快的答应了。
和她鲜有接触的任嘉琪对她道:“白梦蝶,这个月底我也要过生日,你也织一件毛线衣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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