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民点头:“就在许家庄,离宿城只有五十里,若是骑马,半天便到。”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聂轩说道。
“交易?”许安民很疑惑。
“你待会儿即刻启程回家,只要你回去了,那些人定会离开,县衙失火之事,我们只是对外宣称走水导致,只要你回到家,便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聂轩道。
许安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他能回到家,就是一种回执,代表事情办成了,而宿城这边也自会有人确定,一旦确定,那这些人便会离开。
“既然如此,你便可按所说的做,然后,你可以将你母亲接到宿城与你同住。”聂轩笑道:“不过,再此之前,你得先把县衙中的另一个同伙交代出来,至于那幕后指使之人,我们不追问便是。”
很明显,许安民在县衙之中还有一个同伙,而且,他还是那个人的下级。
许安民想了想,最后露出了坚定的表情,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回县尊大人,回聂公子,那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们虽然是同伙,但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王文之与聂轩对视一眼,许安民说的,不在他们意料之中。
“我们各自听别人的命令,我只是帮他望风和擦屁.股的。”
“那他是谁?”王文之问道。
“主簿魏强!”
对于这个结果,王文之和聂轩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聂轩整理账簿第一天就查出了魏强有很大的嫌疑,现在只不过确定了他的嫌疑而已。
“魏主簿通过将赵国人进出货物的数量上动手脚,来做税收的差价。”许安民继续说道:“赵国人得到了实惠,而魏主簿也正好钻了空子,所以,经常有赵国人开了五百石粮食的票据却卖着七百石粮食的货物,以五十匹布的票据带走七十匹布,而这之间所差的税收,便落入他手里,而且相差金额并不大,再利用账簿做些文章,所以很难发觉,由于宿城商贸种类繁多,所以这其中所涉及的银钱,是个天文数字。”
王文之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现在离去,但是请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若是你出卖了我们,到时候发下海捕公文,你便插翅也难逃恢恢法网!”
许安民连忙跪地磕头:“大人放心,大人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就算是死,也定不会出尔反尔,出卖大人!”
王文之挥了挥手,道:“走吧,马在后门。”
许安民再次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开,并从后门出了县衙,并骑上王文之给准备的马屁,直奔城外而去。
“贤弟,接下来如何审理魏强呢?”王文之有些犹豫:“我与魏强相处多年,甚至此人心志极为坚定,绝不会轻易就范,他与许安民还不一样,许安民只是一个小角色,可他却亲手操纵了整个贪墨的过程。”
聂轩也很头疼,对许安民,打亲情牌还可以行,但是对魏强就很难了,因为王文之本就对魏强恩重如山,没有王文之,就没有魏强今天,魏强能够背叛王文之,肯定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这样的人,是很难攻克其心理防线,必须另出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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