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日头甚暖,风过庭院时,却仍带着凉意。
出了牢房,靖瑾瑜将身上的大氅披在顾锦月的肩头,便与她并肩而行……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稍显沉闷。
顾锦月刚刚在牢房生了好一场气,此时小脸仍是红扑扑的,她一会儿低头瞧着脚面,一会儿侧目打量靖瑾瑜,欲言又止。
今日阳光还算暖和,穿透枯黄的树叶,将地上打的绰绰约约,椒房殿廊下,靖瑾瑜将将驻足,顾锦月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到了燕京以后,常给我书信。”靖瑾瑜伸手摸了下眉骨。
舍不得。
恨不能就跟着她一起去燕京。
“好。”顾锦月点头。
“燕京的事情别太操劳,一切有大哥打点,我这边事了就去接你。”
“我知道。”
可能即将面对分别,有很多话想说,偏又无从谈起,气压低迷得有些压抑。
直至到了椒房殿的殿门前,顾锦月仍低头瞧着绣花脚面,忽然听到靖瑾瑜低声叫了一声,“月月。”
终究是舍不得的。
两个人相知数月,将将情谊甚浓,这般天南海北的分离,如断骨抽筋的痛无异。
京都的一切风衣瞬变,顾锦月不在身边反而万事皆心无旁骛……但也正是这份心无旁骛,让靖瑾瑜心动隐隐抽痛。
靖瑾瑜将顾锦月一瞬也不瞬的瞧了片刻,才伸手用力的将她用尽怀中……鼻息是他最喜欢的馨香,也是他最不舍的温度。
相拥无言,但彼此的心意却是知晓。
直至时间差不多了,靖瑾瑜才压着嗓子开口。
“进去吧,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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