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正在起头上怎么可能说停就停,她根本不在乎江有汜制造的巨大声响,越骂越起劲儿。江有汜没有了退路,只能任由她骂。她骂完江老爹又骂江母。语速之快,内容之精,文采之好,简直无人能及。她似乎是用这一辈子骂人的力气,来报复对自己苦难的造成者。在她心里,这两个人是造成自己不幸的根源,因为是他们骗了初入社会的自己,将自己拖入他们穷困的生活。
静姝不明白,当一个人欠你的时,你是不能骂他的,你骂了他他承受了你的谩骂,他就会觉得不欠你了。
这一晚,狂风暴雨后,江有汜说出了“离婚吧”,三个字,静姝也同意了。
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静姝和江有汜的婚姻正应验了这句话。
他们商定下星期一去,因为只有那天江有汜生意不好,并且那天民政局上班。
从这之后的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再争吵。尽管江老爹砸断了莲蓬头,多次不冲马桶,依旧痰吐地上厕纸随处乱扔…静姝都没有再打小报告。
其实,江老爹的病很轻,医生也说过只要好好配合质量两个星期就好了。眼看着自己就要离开,静姝忍不住走到挺尸的江老爹面前,拉个椅子坐下语重心长的说:“你这病很轻,好好配合质量几个月就好了。你好了,你女儿和儿子日子也就好了。你看我不顺眼,难道看自己儿子女儿也不顺眼吗?你怎么不能想想他们,顾一下他们为他们好好活着?”
“我顾谁啊?我自己都顾不了了!”江老爹舌头有些打卷儿说。
静姝硬着头皮继续说:“你不为别人,为你自己也该好好的。你不好好吃饭,老是躺床上,身体越来越差,肌肉萎缩,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就这样了!你走吧。”江老爹转身面墙而睡,摆摆手让静姝离开。
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看来江老爹的成见,早就超过了他的理智。虽是短短的几天,但静姝却越来越觉得压抑,每天看着江老爹半死不活,倔强的嫌弃,静姝在家的心总是受到一万点暴击。
因此,她选择了呆在外面,若非需要,绝不会去。
另一半,她有点儿后悔答应和江有汜离婚。这几天,江有汜早出晚归任劳任怨,她的心冷静了许多,渐渐觉得其实两个人在一起还好,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况且还有一个孩子,她应该为孩子考虑,尽量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这么想着,也打算晚上回去和江有汜好好谈一谈。
静姝跟孩子在外游荡的时间结束了,她要回去做饭吃,主要是给江老爹做饭。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不情不愿的回去。进门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客厅和封闭的走廊一样黑,很是压抑,江老爹又把窗帘全都拉上了。静姝疾步走过,拉开一排窗帘,打开所有的窗户,江老爹直挺挺的站起来,又把沙发后面的窗户关上,窗帘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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