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扳机已经按下，吕燕离的太近，子弹擦着右肩的皮肉射到身后的家具上。

“啊啊啊啊！！”

吕燕的右手瞬间彪出大片的血，染红了一片。

“林沫！二十分钟，我已经赶到了！你为什么还是动手！”

他一边着，一边大步拉开抽屉找出纱布，给吕燕止血。

“我从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的要求，就应该让你被孤儿院带走！”

“像你这样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一牵”

刚刚其实不止是林沫山了她，吕燕的手也碰到了林沫。

玻璃的尖锐划过了她的脖子，现在也是鲜红一片。

她却不管不顾，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像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又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

“在学校我被同情，被怜悯，被指着鼻子骂没爹没妈。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你现在跟我像我这样的人？”

裘任承认，被剥夺了爱的人，被爱的环境，确实有愧，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

“但是后来你想要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你还想要怎么样！”

吕燕因为失血过多，嘴唇已经开始发白。手臂上包扎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

“120，120”

在裘任掏出手机的那一刻，林沫的qiang就举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是你的电话快，还是我的qiang快。”

林沫脖子上的血已经顺着身体，染红了左肩。

她却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她像一个女王一样站着，眼神下垂，举高临下的用qiang指着他。

“还记得我和你过什么吗？”

“向我下跪道歉，你以后再也不会不管我。”

“你做梦。”

裘任用身体护着吕燕，自己直面林沫。

“你再一遍！”

裘任看着她越来越像个疯子。

林沫快走几步，“咚”的一声单膝跪地，揪住裘任的衣领，冰冷的qiang口对准他的太阳穴。

歇斯底里的咆哮转化为咬牙切齿的警告。

“你再一遍！”

裘任对上她的眼睛，依旧没有波动。

从他承认那件事，宣布息影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没剪头发，没刮胡子，身上是穿了三的衣服，还带着烟味。

所有人都以为他去度假了，其实他就在这里租了一个公寓，每过着颓丧的生活。

对他来，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了。

“林沫，钱我可以全部给你，下半生你可以不用工作，无忧无虑的生活。”

“哈？想拿钱换自由？”

她站起来，从包里掏出钱包扔给他。

“我没有吗？”

“你到底不？！”

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她一日在沼泽里，她就要一日拖着他一起沉沦。

裘任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一命抵一命，还给她，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

“不，可，能。”

他松开吕燕，一字一顿的完。

站起来直面林沫的qiang口。

林沫看着他的眼神也趋于冰冷。

“那你就去死吧。”

“砰！”

“裘任！”

一个人影在最后一刻出现了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