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外面,面色冷漠、眼神锋利的骁岩璟,抬起大手,
一放!
两个捆铁猪笼带着恐惧怨恨的哀嚎,被推进了湍急的河里!
顾漠清拼命地挤进人群里,探出头,往前头看去,
刹时瞪大着眼睛,微张着的嘴唇刹时泛白,
只一瞬的时间,两个大猪笼就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她死死地盯着湍急汹涌的黄沙河水,一阵恶寒直窜浑身,冷得很。
“好!!”
“好!!”
“淹得好!!”
人群响起欢呼雀跃的鼓掌声,震耳欲聋,
如愿以偿的百姓们纷纷散去,每个人都笑得高兴,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般。
她死盯着波涛汹涌的黄沙河,仿佛被点了穴,愣站着不得动弹,被人撞了也不闪躲,
一片的笑声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娘亲他们为什么要淹死那两个人?”
“因为那个女的下作,不守妇道,同野男人睡觉!”
稚嫩的声音又问道:“那为何不将他们赶走就是呢?”
“女子不守妇道就该当被处死!同她一块的野男人可教她害惨了去!
你日后长大了娶媳妇儿可得好好睁大眼睛瞧清楚了去,可知道否?”
“嗯嗯我知道了,娘亲”
……………
王府灌猪笼的那,顾漠清消失了一半夜,直到深夜才疲惫不堪地回来,
第二的时候,卿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问上一问,对灌猪笼的事也是只字未提,
“漠清丫头,来,为娘给你涂消痕膏。”
卿大娘轻轻拍了拍坐在床边发愣的顾漠清,
顾漠清如梦初醒,应了一句好,
卿大娘轻轻地掀开她的两只手袖,
露出深浅不一却满布双臂的鞭痕,
每次擦药膏,卿大娘都好一阵心疼唏嘘,
顾漠清瞬间眼红,抱着卿大娘无声哽咽:“他们真的好可怕…”
卿大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哀叹一句:“傻姑娘,人心都是不一样的。”
她摇了摇头,紧咬牙关:“不,他们的心是一样的。”
一样的险恶狠毒。
卿大娘的手移到她削瘦的左肩膀上,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裳,眼底一闪而过浓浓的复杂与担忧。
…………
庄德殿:
“哼,活灌个猪笼子就让她给死了,真是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帝太后愤怒地道。
齐云灵走上前来,轻拍了拍帝太后的后背:
“太后您消气,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明王爷重情重义,是好事。”
帝太后哎了声:“自从那个叫顾漠清的出现后,哀家真是越发地看不透王爷了,
屡屡破规、处处同哀家作对不,还总是在那些个低贱女子身上浪费精力!
瞧吧,低娶的那些个女人,有哪一个不让帝家丢尽颜面?”
齐云灵媚眼一闪而过怨恨,但又放心地笑了一下,
安抚道:“顾漠清跑奴了,不定都亡在外头了,而苟且的那位也浸了猪笼,
王爷是个颖悟绝伦的,这日后啊,定是不会再教民间的俗物所迷了眼去了。”
帝太后的面色终于是好转了些,轻拍了拍齐云灵如凝脂的手,
开口笑道:“恩呵呵,真如云灵得这般才好呢。”
帝太后惊声:“哎!灌猪笼的那位一走,那王爷府上不就少了个王妃?”
着,帝太后拉过齐云灵的书,笑得仁慈:
“云灵这般钟灵秀气、温婉贤淑,同王爷是般配得很。”
齐云灵笑得面娇:
“太后这成不成哪是太后一人得了啊,只怕云灵无能,不能教王爷心喜了去…”
“唉!哀家怎么也是王爷的生母,有些事还是能做上主的!你啊,就安心等着做王妃吧!啊哈哈。”
帝太后逗趣着她,开怀笑道。
“哎呀,太后…”
齐云灵以帕遮羞,垂下的眼眸里是欢喜与得逞之色。
……………
王府:
暗阁的地牢里关着一牢子的人,
他们有的跪地求饶,有的靠墙发呆,有的急眼大骂。
“可都抓齐了?”
骁岩璟看着手里的人名单,
幽影重点了下头:“齐了!连带着信纸也已一并寻齐!”
骁岩璟抓起桌上的一大叠信纸,扔进焚盆里,燃烧的火光倒印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王爷,牢里的人如何处置?”
骁岩璟站起来身子,居高临下地幽望着人名单:
“再过三日本王就要带兵征战,一切等本王凯旋归来时再作打算!”
“喏!”
骁岩璟不知想到什么,下意识地动手理了理身上的长袍,
而后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往外而去,
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严肃至极地道:“牢里人都看好了,跑了一个本王唯你是问!”
幽影跪地抱拳:“喏!”
…………
阴蒙蒙的,空气中还有一丝凉意,
但这丝毫不影响骁岩璟欢喜前去寻顾漠清的心情,
“傻漠清,你这一笔画得生硬!”
卿谨扬用手中的书拍了下顾漠清的脑袋,
顾漠清嘿嘿嘿地傻笑,连忙将画毁聊画撤走,又换了一张新的画纸,
卿谨扬用手指着其中一块地方:“这儿,墨汁都没了。”
顾漠清沾了沾墨汁,心翼翼地给它补上一笔,
卿谨扬又是一手书拍在顾漠清的脑袋上:“你呀你,补了岂不是粗了?显得生硬!”
顾漠清强颜欢笑着,继续撤下画,又换了张新的画纸,
这刚动笔不久,一手书又打在她的脑袋上,
“哎呀你,这里画得不对。”
顾漠清放了毛笔,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唰地下站起身子,脚踏石凳,一臂扼喉,将卿谨扬死死锁住,
她咬牙切齿地道:“哟呵,你个样儿,活腻了是吧?当我受伤了就不能打了是吧?”
“额…咳咳咳…快,快放手!”
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卿谨扬艰难地叫嚷道,
“你错没错?”
“额…错…错了,错了!”
“还打不打我头了?”
“额咳咳咳…不,不打了,不打了!”
听罢,顾漠清这才松了手臂,
卿谨扬如获新生,摸着脖子直喘气,
即便如此,嘴上还是没个停:“你你,不爱胭脂还一身蛮力,如此这般这日后如何嫁…”
啪!
一支毛笔被某女单手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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