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宜常伴正德帝左右,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是被傅军医这种古怪的诊治手段给怔住了,让他不觉头皮发麻起来,声音都带了两分恐惧与慌乱,“你……这是要做什么?”
傅军医不满道,“这是我诊治的手段,如有疑虑的话,可以去对面的德善堂。”
朱寿好不容易借此机会,与无羡拉近了关系,怎肯愿意轻易离开?
再了,他对于傅大夫的诊治手法还是相当好奇的,忙开口道,“没疑虑,请傅大夫继续诊治。”
完,他给了文宜一个充满警告与威胁的眼神,让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配合治疗。
文宜只得苦着一张脸,看着傅大夫将那扭动的蚂蟥,一一放在了他的伤口边上,又让药童分别用琉璃罩子罩着。
朱寿从没见过蚂蟥,好奇地问无羡,“这是什么虫子?”
“这是蚂蟥,水泽地区非常多见,以血液为食。”无羡答道。
“文宜本就受伤失血,被蚂蟥吸食后,岂不是伤上加伤?”
文宜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忧虑,心下甚是慰藉,想着,为了圣上能与无羡公子和好,他便是豁出去了,被蚂蟥叮了就叮了吧!
无羡一边举着铜镜,利用镜子的光线反射,给傅军医照明,一边答道,“蚂蟥吸食的血量有限,相比之下,利大于弊。”
朱寿不解了,本是一条吸血的害虫,“有何利呀?”
“蚂蟥吸血之时,人是没有痛觉的,所以,在治疗外伤时使用蚂蟥,可替代麻药止疼。”
“真有如此神奇?”
不还不觉得,被无羡这么一,文宜方才注意到了,“公子,真的,被虫子咬了之后,我似乎不怎么疼了。”
“用琉璃瓶将虫子固定的位置,是不是也有讲究?”朱寿又问。
无羡对他的观察力很是欣赏,点头道,“这是根据人体穴位定的位置,可以加强止疼的效果。”
之后,朱寿见那傅军医,又从酒盅之中,取出了一根月牙形的钢针。
朱寿又问,“这针是用来做什么的?”
无羡卖了个关子,“你看下去便知道了。”
朱寿哀怨地瞥了无羡一眼,忙瞪大了双眼,仔细地盯着傅军医的动作。
只见他将一条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线穿过了针孔,一针扎入了文夷手臂,将他裂开的伤口当成了破衣一般,一针接着一针缝合着。
他看着都觉得疼,可是文宜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双眉舒展着,大有一副关公刮骨疗赡神勇气概,可见蚂蟥止疼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傅军医收拢了最后一针,打了个死结,然后将线剪断。将文夷伤口边的蚂蟥一一取下,替他撒上金疮药,用纱布一层层缠上。
如此,一个患者算是治疗好了,傅军医净了手,又叫来下一个伤者。
朱寿饶有兴致地看完整个过程,又问无羡,“为何要用针线缝合伤口?”
“如此,方好让伤口更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可以加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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