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荆大哥来信了。”
傅长河伸出手,身边的小童将信放在他手上,安静待在一旁。
傅长河对着烛光,看清上面的字,眯了眯眼睛,他把轮椅摇到烛火前,单薄的纸引了烛火,下方开始迅速燃起,成了灰烬往下掉,有些烫手,傅长河放了手,燃纸飘飘然落在地上,片刻落灰。
小童拿着一块手帕,包起灰烬,抖落在屋里硕大的盆栽内,绿荫遮挡,很快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筷子和条子回来了吗。”傅长河淡定的碾了碾手上的灰。
“并未看见信号弹。”
“你先下去吧。”
小童躬着身子退出去,将门带上。
傅长河摘下面具,面具后的脸,辨识不清,疤痕交纵。
他看着这张面具呆愣许久,拿起一方帕子仔细擦了又擦,缓缓戴上,长长舒出一口气。
拿过一旁的紫玉,紫玉晶莹剔透,挂下黄色的穗,时间过了许久,是已经沉淀下来的暗黄色,照在灯光下,傅长河透过面具的目光柔和又平淡。
“他本是叛国罪臣,又企图伤害无央,看在你和高家的面子上,我已经放了他一命,日后若再遇,敌我分明,必有一战,必有一死。”
紫玉沉和的吊在空中,没有一点儿动静,傅长河目光微黯,将紫玉收回手中。
他摇着轮椅来到书桌前,那布满了一大张麻布纸,各国疆域板块。
各色线条画满了整张纸。
被红线指出的,是从大晋一路北上,直通北都的路。
他忽然眼眶苦涩,伸手擦拭,眼泪竟顺着脸颊而下,他抚了抚自己凹凸不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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