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殷没问司马奕是怎么找到她的,也没问为什么救她。她垂着眼皮,看着司马奕的靴子,跟在他身后走。
夜里昏暗,山脚下有个亭子,梁殷拉住走在前面的司马奕,“进去躲躲雨吧。”
司马奕转过身,头发全都淋湿了,睫毛上凝了水雾,雨水顺着鼻子滴下来。
梁殷干脆拉着他进去,亭子不大,四周漏风漏雨,地上都是积水。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已是晚秋季节,风打过来能把人冷的牙颤。
“方才应该留在那里的,还能躲躲雨。”梁殷拧袖子上的水,水滴不断像小溪流一样落在地上。
司马奕随意的坐在地上,地上都是水,梁殷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她观望四周,雨下的太大,又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楚。
梁殷叹了一口气,坐在湿了的木条凳上,她把声音放大了些,“王爷爱看烟花吗。”
“不看。”
其实他们一起看过一场烟花,那是大梁最后的一场烟花。
“烟花太美了,可惜转瞬即逝。”
梁殷的声音和大雨混在一起,司马奕什么也没听见。
“算上这次,本王已经救了你两次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
“这次非我本意,如果王爷不带我来,我也不会在这里和王爷说话。”
“你们边陲之地的人都这样豪爽吗?”
“翼城也不缺豪爽之人,性格与土地无关,只是心性所致罢了。或者王爷所问并非此意,而是所指我们边陲之地的人没有教养?”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但本王知道牙尖嘴利之人往往下场不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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