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翼城至翰都共六日车程三日船运,梁殷也把司马奕的脾性摸了个底,他脾气不好且护短,只要不去招惹他在乎的或他身边的人,定然是性命无虞。
半个翰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早已激起民愤。郡守府前堵满了百姓,往日庄严肃威的郡守府门前都是烂菜叶,各种垃圾污秽之物,还有浓浓的臭味。
“都让开都让开。”一队士兵从郡守府前破出一条道路。
百姓们纷纷围看,握紧了手里的家伙。
因为坐船不便,马车就被留在了原先的码头。几人都骑着马来,梁殷走几步路就喊累,司马奕就叫人也给她弄了一匹。
梁殷骑在马上,看见人群中还有拿着石头的,默默扶额,今日怕是要被司马奕连累惨了。
府门开了一条缝,发出咯吱声响,百姓们都转过头去,将手里的东西纷纷砸到门上,那扇门立刻紧紧闭上。
谁知季昂一夹马肚子,马悠悠上前几步,“诸位,我们是翼城派来救灾的,还请各位退后一步,让我们进去。”
“原是跟这狗官一伙的,兄弟们,砸他!”
季昂被砸的连连惨叫,司马奕却一勒缰绳转身离开了。
他身边的两个手下看了季昂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军队驻守在这郡守府前,一步未动,百姓们虽激进,但是没有一个人把东西砸到军队里,手里一刻不停的招呼着季昂。
梁殷看了半天热闹,离季昂不远处一颗石头直冲他面门,她快速抽过旁边士兵的腰刀,朝那颗石头掷去。
刀稳稳的插在了门上,季昂脸上挂了彩,梁殷自觉羞愧,朝着季昂道,“你傻啊,司马奕都走了,副将不是得跟着主将吗,走啊!”
季昂肿着一张脸,勒着缰绳和梁殷冲出了一条血路。
司马奕的手下就等在那儿,两人下了马跟着他走,司马奕和另一人正站在郡守府的围墙外。
“梁掌柜最擅翻墙,梁掌柜先请吧。”司马奕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梁殷冷笑,先请就先请,一个郡守府罢了,先去探探也不会如何。她翻过围墙,进了内院,厅里围着许多人,主座上人带着官帽,忧容满面的看着门外,梁殷扔的剑显露了小半截,插在门上。
估计是把朝廷来的人拒之门外,郡守在害怕。可若是开了门,百姓们一拥而上,他可能连具全尸都保不住。
梁殷走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翻出墙外。
外面四人正百无聊赖的等着她,见她出来了,季昂忙问,“里面如何?可安全?”
梁殷肃着脸,“怪不得这郡守装傻不开门,府里不太平。”
季昂脸上本就挂了彩,如今愁的五官都挤在一处,梁殷看着想笑。
司马奕审视着梁殷,他方才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跑而已。
他收回眼神,“走。”
三人一下跳进了墙内,季昂还不肯动。梁殷嘲笑了他一番,随后又挑衅道,“你能不进去吗?”
季昂黑着脸,“自然。”
梁殷悠悠道,“行,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翰都南北两极分化,南边地势好,比较繁华,北边地势险峻,常年闹灾荒,整体较为贫困。北边的人不断往南边迁,导致南边的发展愈来愈好,北边愈来愈贫瘠。
翰都郡南城最出名的临帮酒楼,每日客流量占了南城多数酒楼的大半。
“听说了吗,南城最近有一采花贼,已经连采数名少女,郡守府亲自出马抓了半个月了,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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