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王贪墨治水公款,被朝廷压入死牢了!”
“是啊,王府一切财产被抄,王府众人也被流放了。”
“如今翰都水灾严重,就指着这笔款项救命呢,连这都贪,安清王可真是个畜生。”
“这次常鄞王领旨接手翰都水利工程,那水都决堤淹死好多人啦,闹成这样还不知如何收场嘞!”
“又是个烫手山芋。”
街上闹哄哄的,公告栏前都是百姓,素来勤俭的安清王被指出贪污腐化,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掌柜的?”
红晴和梁殷站在街市中心,今日是去进料子的,寻常人家的衣服都是买几匹布料再专门叫裁缝做,闻春堂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才将生意做起来的。
前两日还大肆在醉卧楼聚会,今日安清王就被压入天牢了,这两件事要是没有联系,梁殷一千个不相信。
梁殷摇了摇头,红晴见她没事,两人穿过人流,才到布庄。
老板见是她们来,很是热情的迎上去。“梁掌柜这回要什么料子?前几日刚进了一批翠毛锦,都给你留着呢。”
“我听说黄老板前几日得了一匹南布,特来瞧瞧。”
黄老板面色僵了僵,“梁掌柜如何得知?”
南布是用棉絮做的,也只有梁国以前有,是外国使者进贡的。
梁殷一笑,“黄老板一掷千金,流传颇广,我也是昨日才听见的。”
黄老板苦笑摇了摇头,“既然梁掌柜想看,那便随我来吧。”
穿过正堂,后院有一座阁楼。
进了阁楼是满目珍贵绸缎,红晴感叹不止。
“梁掌柜,这就是南布。”黄老板从木阶梯上抱着南布下来。
梁殷上前接过,放在桌子上,仔细展开。摸着柔柔软软又十分温和,兄长从前的氅衣就是南布所做,南布包在皮毛里,又暖和又好看。
“冒昧问一句,这南布黄老板可有打算售卖?”
黄老板犹犹豫豫,“梁掌柜先仔细观赏,容我先去考虑考虑。”
梁殷点了点头,黄老板走出去,带上了门。
“姑姑,这南布价值不菲,也许这是最后一匹了,价格定然高。”
“南布虽价高,可情义难诉,无论花多少银子,我也是愿意的。”
梁殷随处看了看,这可谓是一个藏品阁了,无论颜色还是绸缎种类,最少见的这里都有。
在阁楼里等了许久,黄老板才回来。
“让梁掌柜久等了,我在前面办些事情。”
红晴坐的都快打瞌睡了,见黄老板进来没趣的抬了抬眼皮,梁殷起了身,她才跟着站起来。
“这匹南布既然入了梁掌柜的眼,梁掌柜便拿去吧。”
梁殷抱起南布,让红晴掏出荷包,给了黄老板一张银票。
黄老板连道客气,“梁掌柜,这给的太多了。”
“无妨,待会儿我们去前面再选几匹布料带走便是了。”
听说梁殷抱了匹南布回来,闻春堂上上下下的人都围过来看。
“都小心点,这可是咱们掌柜的下了重金才买回来的。”红晴拍开那一只只要去摸的手。
“这南布是用什么做的?”
“棉絮吧。”
“啥是棉絮?”
“棉絮就是棉絮。”
“你们知道些什么呀,都回去回去。”红晴挥了挥手都将人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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