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吾……”悕雪的声音开始颤抖。

而且她是女子。话到嘴边，悕雪始终没有说出口，司马澄或许理解了她身体上的辛苦，但却永远理解不了她心中的苦。

“算了，你这么可能理解。“

因为悕雪突如其来的呵斥，司马澄愣在原地，他并非不能一一反驳，只是他不屑于去解释这些外界的流言蜚语，重视的也好，夸赞的也好，轻看的也好，都是旁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想求得真相的人会不遗余力，想制造妄言者也定会全力以赴。

只是，说出这话的人是悕雪，是他的主子，一个……特别的存在，司马澄一下子想不到其他的定义，只是，他的所作所为竟然抵不过那些轻如柳絮的传言，司马澄无力的苦笑。

然而，司马澄从不轻易说出理解谁的话，他原以为自己这么说，可以让悕雪心里好受一些，但看样子是适得其反了。

司马澄不禁抬眸，看着远处的天空，终究是他自以为是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悕雪一直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指尖还微微颤抖着，司马澄见悕雪这副模样，心里隐隐有一股躁动，他不再犹豫，直接夺下了悕雪手上的弯弓，朝她走去。

忽然被司马澄用力一拉，悕雪的身体也跟着前倾，直接撞到了司马澄的胸口上，悕雪惊恐不已，连忙退后几步，结果走的太急，又差点没站稳，还是司马澄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才没有摔倒。

然而，悕雪刚刚因为练习拉弓，两只胳膊都酸疼得要命，再被司马澄拉扯，悕雪忍不住吃痛，脸都皱成了一团，还没站稳，便立刻甩开了他的手。

司马澄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会，才收回了手置于身后，身形挺直而颀长，好像完全没有受到悕雪刚才的影响。

司马澄见悕雪的反应如此激烈，目光中闪过一丝幽怨，悕雪从疼痛中缓了过来，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有失礼之处。

毕竟司马澄是为了扶住自己，然而自己只是因为害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才会像避开什么不祥之物一样，唯恐不及，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理由。

但悕雪无法解释，最后只憋出一个字：

“疼。“

悕雪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她并非是特意说给司马澄听，只是想让自己宽心，反正她已经解释了刚才自己甩手原因，而听不听得到就是司马澄的事情了。

然而，这蚊子般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司马澄的耳朵里。

“嗯？“司马澄上扬的语调，透出一丝邪魅，以及一种不可抗拒的霸道。

司马澄并非没听清，只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目光似利剑，直直盯着悕雪，似乎要把她的心事都一一拆穿。

悕雪仍旧低着头，不敢去看司马澄的表情，但冥冥之中，依旧能感受道司马澄深邃的目光，盯着她浑身一颤。

迫于司马澄强大的气场，悕雪只好弱弱地又说了一声：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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