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颔首:“原来如此。”
谢娘子又道:“除了左右护法,还有五位堂主,先前折损了三位,已经填补位置了。江姑娘若是有意长留容教,客卿倒是最好的。”
谢娘子其实并无多大恶意,只是江水恰好也不知道容教具体情况。
“今年也只选出一位?”
谢娘子有些惊讶:“江姑娘可是看重了哪个孩子?”
江水却干脆利落地否决:“不,没有。”
容教,容教。
从教名到教义都是爱美的,她方才留神到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男孩,心下有些惋惜
纵然胜出了恐怕也难有大作为。
晚间谢娘子将一切告知鹿衔之时,她从繁重教务之中抬起头,眯眼问:“她当真这般问?”
谢娘子自然不敢欺瞒:“是。”
鹿衔若有所思地住了笔。
转而却道:“往后有关后山之事你去青黛堂处告知一二,只说往后江姑娘有如副堂主。”
“是。”
谢娘子领命而下,心中却惊叹不已,教主居然这般轻易就给了江水那般重要的位置。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江水太过出众,还是鹿衔眼力极佳。
青黛堂的堂主是个笑起来恍若春风的男子,年近不惑却还是生得朗然,当初谢娘子可没少受他磋磨。
“右护法。”
青黛堂主闻颂拱手道:“可是教主有何指点?”
谢娘子颇为幽怨地横了他一眼,软了骨头般逶在软榻:“怎么,闻堂主眼力我便只是教主跑腿儿的?”
闻颂笑着站定:“自然不是。”
天香春山杨花净,谢娘子忽然心情大好,容颜老去的不止自己一人,还有闻颂这个王八犊子笑面虎。
她用指腹摸索着下巴,眼波流转:“教中来了个江姑娘。”
这点闻颂自然知道,又是一个清丽却不娇软的美人,容教正缺这一款。
又听谢娘子道:“你可莫要打人家主意,人家比你小了一轮还有富余,又深得教主信任。”
闻颂听罢脸色不变:“自然,怎么,如今教主指她来青黛堂?”
不然谢娘子也不会特地来跑一趟。
她舔了舔指尖,反问道:“闻堂主这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闻颂走近坐下,顺势捞起她垂在腰间的右手:“怎会?”
谢娘子笑笑抽回手:“老不正经。”
她将那只被握住过的手放在鼻尖,嗅到了些许怡人的香草气,又化了个弧度将手移开。
“如今她是容教客卿,教主看她对后山之事有些心,便要你移一些权给她,形同副堂主。”
形同副堂主?
闻颂暗暗记下,但眼下可不是说什么副堂主不副堂主之事。
“右护法从后山出来,也有二十余年了吧?”
谢娘子皮笑肉不笑:“闻堂主记得到清楚。”
十年加二十余年,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这天杀的王八犊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最忌讳别人提自己年纪的谢娘子一下拽住闻颂的领子,慢条斯理道:“当年闻堂主便是青黛堂的堂主了,这二十余年到是稳定。”
闻颂也不恼,他又压低些头。
青琐窗中檀口娘,春罗含珠乔官人。
袅袅捣玉杵,的的晕红香。
颠簸玉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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