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哥放心,真让人发现了爹爹会解决。”
“你有把握就好。”墨染尘没有多问,托月却忍不住问:“皇上为什么那么讨厌霏霏郡主?”
“我不知道,只是听父亲说起过,从前的皇上不是这样的,自从皇上登基后就变得喜怒无常、好色贪婪,后来徐家把庶女徐韵送进宫,皇上就更加变本加厉,连朝政都懒得过问,不到一年先皇后暴毙,皇上立徐家女为皇后。”
墨染尘忽然透露一些重要信息。
托月虽疑惑却没有追问。
墨太傅可是保皇一党的首脑人物。
面前这个男子说的话,可以认真听却不可以完全相信。
谁知道他们又在谋划什么事情,而后再借她的手解决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托月回过神淡淡道:“商神医一去杳无音讯,想必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托月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想把剩余的时间过好,别的事情都不想过问。”
“你”
“死人啦,有死人啊”
突如其来的惊叫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是攸宁姐。”
托月马上认出是燕攸宁的声音。
想都没想就起身走下马车,快步走到燕家的马车旁边。
“九妹妹,吓死姐姐啦。”
不等托月走上前,燕攸宁就扑过来抱住托月。
托月抬起手想要安慰她,看到手上的伤只能淡淡道:“别害怕,有妹妹在呢。”
清冷沉静的声音让燕攸宁感到安心不少,指着马车颤着声音道:“霏有死人有个死人在里面。”结巴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上去瞧瞧。“
托月把燕攸宁推给她的侍女锦瑟。
正要走上马车时,一股暖意包裹在她身上。
墨染尘把氅衣披在她身上道:“死人这种东西,还是我先上去瞧瞧吧。”
托月轻轻嗯一声,看着墨染尘上去后道:“姐姐不用害怕,没准是谁一时贪睡,在马车里面睡着了,把人叫醒就好。”
“九姑娘,不是的。”
锦瑟马上道:“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死掉,而且还死得十分难看、不堪入目。”
燕攸宁忽然扑过来,抱着托月在她耳边小声道:“是萧霏霏还有她身上穿着妹妹的衣裳,不过是被人暴力撕烂。”
呃
托月身体一僵,两手不由自主握起拳头。
萧霏霏穿着她的衣裳,无论是萧霏霏的个人行为,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托月都有强烈的羞辱感。
忽地托月推燕攸宁道:“我上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顾不得痛走上马车,掀开帘子就看到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萧霏霏身上的衣裙都被强行撕破,很明显是被人凌辱致死。
“你怎么上来了?”
墨染尘放下帘子,揽着她的腰跳下马车。
托月都来不及看清楚怪车内的情况,淡淡问道:“此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是报官还是让康王自己来处理。”
“燕姑娘,马车内的情况,除了我们这些人,不能再让旁人知道,连家人都不要提起,以免惹来杀身祸。”
墨染尘没有马上回答托月,而是郑重提醒燕攸宁。
若是此事被传得人尽皆知,让康王府颜面大失,康王肯定迁怒于他俩。
燕攸宁被他吓得魂不附体,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道:“是,攸宁明白,攸宁绝对不会跟任人提起。”
托月轻声安慰道:“姐姐,先到妹妹马车上休息一下吧。”
说话时轻轻拍一下墨染尘的手,示意他赶紧放开自己,免得让人看到笑话。
墨染尘若无其事地松开手道:“墨宝,你们和燕家的车夫留下看守好马车,不许任何人靠近窥视里面的情况。”
“是。”
两人自然不敢怠慢。
墨染尘对托月道:“我先送你们回府,后面的事情就不要过问。”
托月马上道:“姐姐,我们走吧。”
“走走,我们快走,姐姐都快被吓死。”
燕攸宁紧张地抱着托月的手臂,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到燕府。
两人上了马车后,墨染尘道:“燕姑娘也先到应府,在下会派人通知燕伯爵,他很快会过来接你回府。”
“我都听你们的。”
燕攸宁早被吓得六神无主,现在墨染尘说什么她都相信。
重新上到马车上,托月把一杯热茶塞到她手里,小声道:“姐姐别怕,横竖不关我们事,康王不会为难我们。”
“霏霏郡主穿着妹妹的衣裳,死在姐姐的马车里面,死相还那么难看,怎能说跟我们没关系呢。康王是什么脾气,九妹妹你也是知道的,姐姐不想自己死无全尸。”
托月小声安抚燕攸宁道:“所以才要姐姐先去应府,再把姑父姑母请过来一起相商,避免你我被康王府所迁怒。”
冰儿忽然出声道:“奴婢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像是巧合,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目的就是让康王府跟应府结仇。”
“岂话怎么说?”托月不解地问,冰儿淡淡道:“两家的马车是同一家作坊做的,外形构造都差不多,若不看外头灯笼上的字,根本分不清是应府的还是燕府的马车,兴许那人误把燕府的马车,错当成是姑娘的马车。”
托月听完后冷冷补充道:“没准还把穿着我衣裳的霏霏郡主,误以为是我掳走,凌辱后再扔到马车里面。”
“照姑娘这么说的话,应该是霏霏郡主先偷走姑娘的衣裳,假扮成姑娘的样子,想做一些让姑娘闺誉受损的事情。怎料到还有人也想对姑娘不利,就错把穿着姑娘衣裳的霏霏郡主,当成姑娘给掳走、凌辱,再错扔到表姑娘的马车里面。”
“你是说上次在第三楼陷害我不成,霏霏郡主就想到了栽赃陷害。”托月说完又否认道:“紫云台有那么多人可以证明我的衣裳是丢失的,霏霏郡主的栽赃根本不可能成立嘛。”
“你们还可以这样想。”墨染尘低沉声音缓缓传来道:“郡主假扮成妹妹的模样,其实是想到妹妹的马车,取走或是留下什么东西,以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只是她在慌乱中错上了燕姑娘的马车。”
“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托月说出一句俗话,想到可能是黄雀的那个人道:“不是还有车夫在守着马车吗?”
墨染尘轻笑一声道:“宴会通常什么时辰结束,车夫们心里都有数,趁主子们不在的时候偷个小懒,到旁边一起聊天说话,或是有事情驾着马车离开一小会儿,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到车夫道:“回九姑娘、六公子,姑娘进紫云台后,小人看天色像是会下雪,担心雪天会路滑,就驾车出去换了雪辘,奴才是在姑娘出来前一刻回到这里,想是这样子郡主才会错上了表姑娘的马车。”
“你倒是个极细心的。”
墨染尘淡淡称赞一句,车夫客套两句不再言语。
换没换车辘,托月在车内也能感觉到,轻轻道了一声“费心了”就继续思考今天的事情。
托月回想一下方才画面道:“六哥哥,马车里面是什么情况,东西乱不乱,有没有打斗或者反抗过的痕迹?。”
“这些事情你不要过问,就交给顺天府或者是大理寺去查吧。”
墨染尘打断托月的思路道:“若是康王府要找你对质,你不用害怕畏惧。别忘了你是太傅府六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再加令尊的手段,以及应三爷在军中的地位,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好。”
托月淡然回应。
燕攸宁却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托月。
托月笑道:“你也是受害者,康王府不会为难你的。”
忽然想到少了一个人,问:“怎么不见表哥,他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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