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小时候他生病时，母亲就是这样哄自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谁知姜芜靠在穆宁怀里，死死地抓着穆宁的衣襟，没出声，眼泪却掉的更多，穆宁出来穿的薄，此刻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前襟湿了。

姜芜不说话，他也不清楚她到底怎么了，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也是姜芜醉了，要是换成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这样依着人哭的，要哭也不会让人看见。

空间的919也急的不行，姜芜哭了有很久了，偏偏又醉了，919说话姜芜根本不理，就像没听见一样。

眼见刚刚都不哭了，谁知道见了穆宁这时候又开始了。

小系统在姜芜身边急的团团装，还不忘狠狠地瞪穆宁几眼。

要不是他，姜芜早就不哭了。

但又没办法，姜芜听不见自己的话，别人也看不见它。

和姜芜相处了整整一个世界，几百年的时间，它从来没看过姜芜哭。

今天本来熟睡的姜芜突然从梦里惊醒，神情恍惚的模样是919第一次见到。

它问姜芜是不是做噩梦了，姜芜不说，只是坐起来穿衣服，说是想出去走走。

姜芜的神情有些可怕，眼神晦暗，让人看不清情绪。

919一时不敢说话，只能陪着姜芜。它能看出来姜芜的情绪不太对。

果然，姜芜去了后院的小亭子，还带了酒。

就那样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半坛子酒下肚。

这个身体原本是不喝酒的，本来一两杯就能醉，更何况是喝了半坛子。

没倒下全是不错了。

姜芜醉了，静静地坐在那里，要不是神情变的有些呆滞，两颊微红，都看不出来她醉了。

没过小一会儿，姜芜就开始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那种不出声的哭。

919就看着姜芜就那样睁着眼，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往下掉，木着脸，带着悲伤的眸子里夹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919被吓到了，这么多年，它从来没见姜芜哭过。

也是第一次，小系统感受到了心疼的感觉。

919急的不行，它在姜芜耳边喊着她的名字，但姜芜醉了，根本不停。

好在姜芜过了一会儿就停了。

919松了一口气，转眼就看到穆宁走过来。

没一会儿，姜芜居然又哭了。小系统自然的将错怪在了穆宁头上，但除了瞪他几眼，小系统也拿人没办法。

此刻，姜芜趴在穆宁怀里哭的伤心，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穆宁凑近听了听，但没听清楚。

大概是穆宁的气息有些熟悉，让姜芜觉得安心。就这样哭了一会儿，加上喝了酒。大概是终于累了，姜芜就这样拽着穆宁的衣襟睡着了。

感觉怀里的人安静了，低头一看，是睡着了。

睡着的姜芜看起来小小的，安安静静的，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乖巧了不少。

因为哭了一场而有些红的眼角以及红红亮亮的鼻头，看着可怜兮兮的。

穆宁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干净姜芜脸上的泪水，心底有些心疼，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她哭的这么伤心。

毕竟是秋天了，后半夜有些凉。

穆宁怕她在外面冻着，抱着人回了屋。一路上姜芜都安安静静地睡着，乖巧的不像话。

到了姜芜房间，穆宁小心地两人放下，生怕把人吵醒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

将人放下，给人掖好被子穆宁就准备起身离开。

结果感受到衣角袖口传来的拉力，一看才发现小姑娘蜷着睡在被窝里，手里却还拽着自己的衣角。

穆宁哭笑不得的拽了拽，发现小姑娘睡着了手劲还挺大，他又不敢太用力，怕惊醒她。

看着被人拽在手里的衣角，穆宁眼里露出几分无奈，最后只能脱了外衣，将小姑娘拽着的衣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