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方地里。方若婳完整地拥有他。
这是种纯粹的鸵鸟的姿态。不过方若婳想。能做只快乐的鸵鸟其实也不错。
自从方若婳来到古代。也就开始了不断的妥协。一步又一步。时至今日。方若婳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坚守什么。方若婳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快乐一点。就好了。
晚膳前。闵博延在看奏疏。
他带了那么多公事来。就表示他会在方若婳这里过夜。对此。仆妇们早已司空见惯。各自去准备应用之物。
方若婳陪在他身边。有时候替他换茶。大多时候。方若婳就在他旁边的案上随手画画。画上的人都是他。侧影。在看奏疏。衔了笔端沉思。也偶尔抬头看看窗外。宝宝在院子里玩。他会微笑。
方若婳喜欢这样的静谧。随意的自然的单纯的。
在这种时候。存在于方若婳他们之间的那些影子。便会悄悄地消失。哪怕。只是暂时。
晡食上来。
方若婳听得心惊。
大约就是这种话。让后世的人不能谅解他吧。
“谏臣有谏臣的好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那些饶话未必全是错的。”
“沽名钓誉之徒。”
方若婳笑。“沽名钓誉。也是人之常情呐。好比附庸风雅。总比附庸庸俗强些。”方若婳连这种话都搬出来。
闵博延呆掉。“若婳。你这是什么歪理。”
“歪理也是理。好比那些谏臣……”
但他打断方若婳。“那些谏臣。已在高位。不求殚精竭虑以安下。反将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我……”他忽然顿住。笑。“若婳。怎么今你要当谏臣了。”
“是啊。”方若婳跟他扯。“我当回谏臣。我看你如何不容我。”
闵博延压低了声音。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方若婳脸上一红。偷偷在他腿上捶了下。不言语了。
晁俊风过十才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喝醉的缘故。这回他同晁奇水一起来。
有晁奇水在。话题会完全不同。
当然。他一定会猜到。
“是是。”方若婳急切地想得到他的肯定。“你觉得怎样。”
“嗯嗯。”他不置可否。继续看。
“晁奇水。”方若婳停一下。斟酌字句。“他很有奇思妙想。是个人才。”
闵博延不答。过一会儿问:“你看这里。怎么弄的。”
方若婳凑过去看了半。不得要领。
“明如果他再来的话。我问问他。”
闵博延似乎等不及。用手拧下一片木板来。
“喂喂。你干嘛。要拆了它。”
“放心。拆了再装回去就是。”
现在方若婳明白了。他比方若婳还喜欢这玩具。只不过玩法不一样。
男人都爱车。
他把一辆车拆得七零八落。才算心满意足的模样。
“若婳。”他。“我们照这样造一辆大的。怎么样。”
看得出来。他就像欧阳一样。沉迷于所谓的“杂艺”。不合他的名门子弟身份。所以他极乐意和方若婳交谈。因为方若婳理解。而且赞赏他的想法。
不。方若婳简直敬仰他。想想看。在这样一个时代。他居然会有那些想法。。再过一千四百年。方若婳的物理水准也还停留在高中生水平。而且还没学好。
他当真视方若婳为知己。但他比晁俊风青涩。像到一个女人府上做客的事。他还是觉得局促。因而很少肯单独来。来了也不肯加入晁俊风的话题。除非方若婳问到他近来又有些什么想法。他才会如同点燃的蜡烛一般突然焕发光芒。
他的想法千奇百怪。大多数的念头仅只停留在图纸上。有的连图纸也没樱但比凡尔纳的还富于想象力。
今日的胡饼很对他的胃口。他因而兴致很好的模样。
“下次出门游玩时。还是多带些侍卫同去。”他。
方若婳不奇怪。他不知放了多少眼睛多少耳朵在方若婳身上。他做晋王的时候。方若婳都没有逃出过他的视野。何况如今。
“好。”方若婳顺从地回答。
“来今日也是险。”方若婳接下去。一面替他布菜。“幸好有人搭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