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戚戚于富贵,不汲汲于名利,任性放达,唯有彭浩等几个人做到了,其他人枉称名士,他上官慎更是自愧不如。在相府做幕僚做宾客,不为功名富贵,又为何?
上官慎心里已经萌生了离开相府的念头,尤其是陪彭浩去了一趟山中郡,见到了闻名已久的维摩大师,更见到了一位男孩桑国质子!
维摩大师下知音,当年放弃大乐丞之职,隐居山林,真可谓淡薄名利而桑国质子年纪,斫琴技艺超群,将来可能成为桑国君主,却宁愿选择放弃,随奶娘隐居,岂不可叹?
上官慎只是没想到,方若婳想要回到相府。当初在维摩居见到方若婳,他是多么的诧异!怎么也没想到方若婳会出现在那里。后来陪方若婳饮酒,才听方若婳起了一路的经历,她她要回相府,她想问问胡炔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见她执意要回相府,上官慎不放心,所以才送她回来。送她回来后,他每日都担心她会冲动,会惹怒胡炔。虽是胡炔确实太过绝情,但是方若婳毕竟是相府的舞姬,胡炔有权将她送人。
幸好,方若婳侍候的是夫人,他总算稍稍放了心,却不料今日会看到方志鹊搂着一个女子偷偷出相府。本来这不是他应该管的事。
然而回头见丞相的侍妾一脸得意在那里骂人,什么“贱货,跳个舞就想勾引相爷”之类的话,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方若婳,马上便去找方若婳,果然没有找到。他心里着急啊,生怕方若婳遭受不测,拔腿便去追方志鹊,寻了好久才寻到城南一处寂静山庄,他进去,听到女子大叫声,就知道方若婳在这里了……
上官慎见方若婳的样子,渐渐明白方志鹊对方若婳做了什么。
方志鹊果然可恶,却是个如假包换的花花公子,却如何放弃了方若婳?不待胡炔想清楚这个问题,方若婳已热,他应该马上推开她的,却听她在耳边哭:“别……别离开我……我只想陪你……答应你……”
上官慎知道她的是胡炔,不是自己,可是她已经……
上官慎大惊,莫非方志鹊给她吃的是“风。流度”?
“风。流度”是蛮族毒药,中此药者必在半个时辰内得到解药,或者……,否则必痛楚难当,全身流血而死。看方若婳的情形,半个时辰已剩不多,而他现在根本不知到哪儿去找解药,怎么办?
“啊……”
几近疯狂。
上官慎呼吸窒住了,不可思议。
“方姑娘”上官慎用尽力气推她,却不料和她一起倒在地上,他被方若婳压着,动弹不得。
方若婳根本分不清眼前是谁,而她的一切尽落入另外一个饶耳目……
胡炔一脸铁青,终于不堪目睹耳闻,转身出了山庄。
月朗星稀,今夜的夫逸园里,笛声不再响起,因为那只竹笛早已粉碎。
春柳被带到梅三娘房中,双腿战战兢兢,“夫人……”
梅三娘冷“哼”一声:“你可知罪?”
“请夫人饶命!”春柳跪了下来,眼泪差点流出来。今日真是太倒霉了,本已经达到了目的,看着方志鹊带走了方若婳,她沉醉在得意之中根本没想到要回去毁尸灭迹。方若婳那杯茶只喝了一半,另一半被梅三娘派回来拿东西的丫鬟喝了,如此便露了馅。她怎么也没想到,梅三娘的反应那么大,居然扒下金簪来逼问她,如果她不出方若婳去哪儿了,梅三娘便会用金簪插进她的喉咙。
春柳将一切告诉了梅三娘,却自己是被方志鹊所迫。梅三娘命人将她看守起来,之后又做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春柳惊恐了半,生怕梅三娘将此事告诉胡炔。胡炔心里喜欢方若婳那贱人,已经不止一次在她身上唤“若婳”,她恨极了方若婳。但是如果让胡炔知道,她这样报复方若婳,他一定不会让她好受的……
本以为厄运马上就要降临,没想到梅三娘再一次放过了她。
“以后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知道吗?”梅三娘撇了春柳一眼,幽深的美目中暗含警告,看得春柳心中一凉,赶忙点头答应:“一定!贱妾一定会忘了这件事!谢夫人!谢夫人!”
见春柳磕头,捡回一条命似的欣喜,梅三娘露出了柔淡的笑容:“嗯,下去吧!”
“谢夫人!谢夫人……”春柳爬起身,千恩万谢地去了。
本以为厄运马上就要降临,没想到梅三娘再一次放过了她。
“以后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知道吗?”梅三娘撇了春柳一眼,幽深的美目中暗含警告,看得春柳心中一凉,赶忙点头答应:“一定!贱妾一定会忘了这件事!谢夫人!谢夫人!”
见春柳磕头,捡回一条命似的欣喜,梅三娘露出了柔淡的笑容:“嗯,下去吧!”
“谢夫人!谢夫人……”春柳爬起身,千恩万谢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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