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午传午膳时,司马易才回来:“陛下没有说收兵权也没有让过继,只叫我好自为之”
王如汝长长地松了口气,顿时说话的语气温柔了不少:“那陛下也没有革征儿的职?”语气里竟还有一丝得意。
司马易皱眉道:“没有”
不单如此,有不少参司马易和司马征的折子也都被皇帝搁置了。
“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落雨百思不得其解,一条肥鱼就在眼前,不杀也不抓,为啥呢?难不成是不喜欢吃鱼啦?
出了这样的事,老妾再三吩咐司马靖不准出门,于是他就缩在房里看书和陪落雨聊天。
“你那么关注外面的事情,为什么不自己出去看看呢?”每次司马靖回来,落雨总是很有兴趣的问这问那。
“我只是匹马,我能去哪儿呀?”落雨焉了吧唧道。
司马靖突然神采奕奕道:“能去很多地方呀,好的马可以日行千里,望尽山川河流,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落雨撇撇嘴:“可我只想回家,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马”
司马靖蹲下摸摸落雨的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语重心长道:“是不是名马都不重要,这世上也有很多的普通的马,名种只在少数,难不成那些普通的马都像你这样缩在家里自怨自叹吗?正所谓‘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我……”落雨无从反驳,这些道理它都明白,只是它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从人变成了马的事实。
听见脚步声司马靖连忙捂住了落雨的嘴,片刻后,外面有人道:“四公子,老爷传你去书房回话”
司马靖和落雨对视一眼,高声道:“好,我这就去”
从小到大司马易从未有事找过司马靖,众人心中都在忐忑。
“很可能和司马征有关,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小心些”落雨低声道。
司马靖点点头,整理衣冠大步往外走。多年后再回想司马靖出门的这一天,外面的暖阳将他的身影照得闪闪发亮,就像刚刚发掘的黄金,落雨才明白,那是退茧成蝶的前兆。
从那一天开始司马靖早出晚归,每天都精精神神地出门,半夜再精疲力竭地回来倒头就睡,汗臭味熏得落雨简直作呕,替落雨洗澡的人换成了老丫环,上厕所也只能它自己去解决。
由此可见司马易要培养司马靖,可他毕竟已经八岁了,不必司马征从小习武,要吃的苦自然比常人要多得多。
一开始司马靖极度不适应,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呻吟一阵,肌肉累得连抬都抬不起来,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刚起来就一头栽倒地上。
过了半个月这种情况稍微好转,接着有变化的是丫环妈妈们的态度,一个个变得奉承有加,做这个做那个,把老妾哄到天上去,老丫环整天对着这些阴阳奉承的人嗤之以鼻,老妾眼观鼻鼻观心,每日只关心儿子好不好。
司马靖军事化的训练使他的饭量和落雨比肩,有时他还和落雨比赛看谁吃的多。
司马靖的一天天长,肌肉一天比一天大,皮肤一天比一天黑,落雨看了简直像骂娘,还真往关羽的方向发展啊!
司马靖不在,司马安又不能出门,落雨无聊极了,有时在院子里走走,要么在屋子里睡觉,快闲的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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