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太突然开始支支吾吾,脸颊也有点不正常的绯红:“我,她们,我哪儿能。”
孙经理一眼看出异样,紧张得都不敢多问。
曹墨蓝虽疑惑,倒是不信孙太太也掺和了进去。
“孙叔叔,您别紧张,孙阿姨不可能是那种人。再说,赞助一个画家,开销可不小。”
“就是,家里的钱都在你手上。我还没追问你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你倒怀疑起我来。”孙太太变被动为主动,“与行出来的画家,可不止男的,小姑娘也不少。”
孙经理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说:“我就算要找,也让浩勋给我介绍酒吧里的。我没那艺术细胞,跟艺术家聊不来。”
当着未来儿媳的面,这话有点过了,孙太太连忙一把掐在孙经理胳膊上。
曹墨蓝懂事,低着头喝茶,当没听见。
孙经理也意识到确实有失长辈风范,连忙咳嗽两声,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这么说,莫家是打算从吴夫人手里的股权下手?”
“对。”
“墨蓝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曹墨蓝没接这话,反而问:“孙叔叔,您觉得莫家同时针对曹家和林家,能成功吗?”
好问题,也是个颇有难度的问题。
孙经理自认没那本事,也没那野心,同时,他觉得这一系列行为更有悖于莫先生一贯的行为。
“我不懂莫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有付继仁帮忙。”
除了自己手里的牌,曹墨蓝没打算隐藏对手的情况,只有让孙经理明白,目前形势有多紧迫,他才会意识到,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孙经理的金坊,也是从老一辈手里接过来的。
付继仁,那是货真价实的白手起家。
圈里人当然知道付继仁的野心和能力。
孙太太在一旁感慨:“付总给莫先生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么君子的一个人,怎么也不安分过日子了?”
孙经理哼了一声:“你还真当他是温良恭俭让的代表。执掌莫家多年,如果是个没主意的,早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暂时不知道。但从目前了解到的信息看,他们所图甚大。”曹墨蓝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孙经理,“这是最近莫家某家控股公司的采购记录,您看一下。如果我没记错,他们针对的这些商家,都是金坊的老渠道。”
孙经理一惊,迅速翻看起来,越看越心焦:“这个数量”
曹墨蓝肯定了他的猜想:“从量来看,他们针对的应该不只是金坊,而是整个行业。”
金坊跟德顺不一样,企业结构单一,主要还是靠原有的服装版块儿盈利。
如果有人动这一块蛋糕,就是在挖金坊的老根。
孙经理合上文件,掏出电话打给几个负责原材料采购的副总,随便选了几项一问,果然渠道商最近的报价都有所提高,但还没到预警价格,所以并未引起过分关注。
孙太太从未见丈夫如此严肃,知道事情重大,没敢吱声,她把文件拿过来看了几眼。
文字倒是看得懂,但也仅仅是理解字面意思,到底哪儿有问题,她看不出来。
趁丈夫打电话的时候,她小声问曹墨蓝:“墨蓝,和莫家是打算也做服装产业?”
曹墨蓝摇摇头:“没有一家企业会突兀的进入一个陌生领域,而且采购量极大,我推测,他们是找了一家你们的竞争企业合作。”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们不可能把整个行业吃下来,但照整个势头,重新规划势力范围倒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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