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肖无涯喊了她的名字,李惟楚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脸带着微笑走到肖无涯面前,“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过来看看这幅画。”
“我?”
李惟楚瞪大了眼睛,战战兢兢地看向朝自己飞来一记眼刀的献画人,低下头去不敢抬头,“大人您说笑了,小人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怎么懂得赏画?”
“就是啊大人!这画可是出自隋燕之手,平白给这种不懂笔墨的下贱胚子给瞧了去,岂不是让这画都跟着损了面子?”
你才下贱胚子,你全家都是下贱胚子。
李惟楚心里咒骂了这人几句,面却是一副默认的模样。
“我让你过来看就看,又没让你赏,你慌张什么?”肖无涯听见献画人的话也跟着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他好像并没有看见,依旧不想让李惟楚过来看这自己千辛万苦才弄来的画。
“这……”李惟楚略有顾虑地往那人身匆匆一扫。
倒是懂得给自己找挡箭牌。
肖无涯冷笑一声,最后又同她说了一句:“这太守府,自然是我说了算。我让你过来,你直接过来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难不成管家在你入府那天,没有教你府的规矩?”
“是。”
既然肖无涯已经放话,李惟楚当然也就名正言顺地走到了肖无涯身边,仔细地端详起这幅画来。
说起来,虽然李惟楚从来没有见过这幅画,也不知道当时燕绥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按照燕绥的个性,他似乎从来不会任何事物表现出赞美的情绪。就连那次给自己画的京岚城灯图,在宫墙之内的那部分也是极具讽刺意味。
而燕绥当初无意间也同自己说过,他最不喜欢的花就是莲花。
“装作遗世独立傲然世间的模样,其实只是个喜欢标榜自己的伪君子罢了。”
李惟楚虽然并不是很赞同他的看法,但现在看他这幅画,竟然还真有些道理。
“可看完了?”
肖无涯见她目光流转在画间,眼神偶尔闪烁出光芒,知道她心里定然是已经有了些想法,这才开口问她。
“回大人,已经仔仔细细看过了。”李惟楚答道。
肖无涯不着痕迹地点头:“说说,什么感受?”
“大人!您真的要让这种黄毛丫头品评隋燕大师的画?”
“既然大人想要让我评一评,那我只管把我心中所想说出来就可。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同我没有什么关系。”
李惟楚语焉不详地指名道姓,让献画之人总觉得自己有气没地方撒,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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