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看着越觉大师慌乱中略显担忧的神情,知道师父师父程冬突然离开京城一定别有用意,找弟弟程棋是真,至于到底是不是因为程棋先生卖了京城的宅子而生气去找他理,这便不一定了。
江艽神态淡然的完那句话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忙问:“越觉大师何时来的京城?来京城便是为找程前辈么?”
越觉大师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睛再次看向远处,缓缓道:“确切来,我是在等程棋!”
越觉大师自秦州回到少室山后,便一直在寺中静修,半个月前他收到一封书信,那是程棋写给他的,大意是让越觉大师去汴京等他,顺便将哥哥程冬想办法留住。
收到书信的越觉大师想也没有多想,当即写了回信寄出去,然后和寺院方丈打了一声招呼第二日便动身了,期间因为去做程棋书信中所托的另外一件事情而耽误了几日,这才与程冬错过。
但是若是错过还不太贴切,越觉大师来到汴京之后就开始找程冬了,以自己和程冬之间多年感情积淀下来的默契,在汴京找到程冬一之内有些困难,但绝对不会超过三,但是这次他找了半月,一直没有打听到程冬的消息。
这当然不正常,越觉大师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总觉得程冬在有意躲着他,不肯露面,他很想出去找,但是已经答应程棋在汴京等着他,只能继续呆在这里。
进入腊月后,汴京城内富贵之家举行佛事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日越觉大师在街上打探消息的时候,遇到了昨晚佛事归来的相国寺住持,于是便被邀请至相国寺,之后与众位僧冉各富贵大户人家里做佛事,为汴京、为大宋祈福。
“大师来汴京的途中,去了哪里?”文清禾听完越觉大师的话后,思忖片刻问道。
大师双手合十,缓缓道:“受程棋之托,去相州祭奠一位故人!”
江艽皱眉道:“祭奠?故人?”
文清禾:“谁?”
大师:“铃音。”
文清禾:“大师还去相州吗?”
越觉大师:“这几日会抽空去一趟,已至年关,若是现在不去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了!”
与越觉大师分开后,回家的途中,文清禾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哥哥许令仪,许令仪知道她的意思,温和道:“禾不是一直都在要去相州看铃音么?”
文清禾轻叹道:“对啊,不过,我也是受人所停”
这傍晚,当府上所有的客人全部回去之后,许泓唤文清禾至书房内,给她看了一眼皇城司副使被抓后的供词。
掌灯时节还未到,但因日光被密云遮挡,光线不足,这书房内已经昏暗的看不清纸上的字迹了。
文清禾站在窗前,借着一点光亮将那份供词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她双手托着那张供词,看完后紧盯着供词静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供词中,副使不仅没有为自己的叛国行径忏悔,反而一直在强调自己倒下后还会有其他人起来,总有一会将大宋饶精力耗尽,他们的主人,从来不缺如他这般为其卖命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那所谓的主人,不属于西夏,不属于大宋,更不属于辽国,但是却能同时得到这三个国家中一些显赫人员的支持,不论是人力还是钱财上。
静立良久,文清禾叹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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