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份自以为非常重要的支持有一崩裂了,自己也不需害怕,至少这世间还有筝儿与严武这样的友人,何尝不是一种宽慰呢!
途径一家正要关门的医馆,严武带着她进去将头上的伤口处理包扎了一番,大夫发现伤口是摔打导致的,便问:“除额头伤口之外,姑娘还哪里不舒服?”
昱儿静默了片刻,似乎在仔细感受到底哪里还痛着,最后道:“背!”
后来也是严武告诉霍义行,昱儿后背上被人踢的无一处正常的地方,瘦弱的后背布满青紫的淤青,当时严武不经意瞥了一眼,顿觉恐怖。
严武看到这些后,心内顿生愧疚,若不是自己想不到合适的办法,韩姑娘也不会进入那欣乐楼,然后背一身伤出来。
他当即在医馆内给昱儿道了歉,昱儿闻言笑道:“严公子切莫再这么,所有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为你们出一份力,我会觉得很安心,这样我便不是只能坐着等你们找出真相以慰藉我爹娘的在之灵了!”
“更何况,相比你和筝儿做出的努力,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大夫找自己的女儿帮昱儿后背上了药,然后再包扎,结清费用后,两人这才从医馆内出来。
作为西夏同来大宋汴京生活的人,两人自然是有很多话题可聊的,更何况昱儿这些年来一直跟随霍义行闯荡了不少地方,见闻极广,两人从宋夏两国互市交易的情况一直聊到西夏内廷中的斗争,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州桥。
筝儿已经等在之前与严武约定好的位置了,她看到昱儿后,冲上去直接给她一个开心的拥抱。
“你没事就好,我们”
“咝”
筝儿的拥抱碰到了昱儿后背的伤,她没有忍住痛吟了出来,吓得筝儿将话就要跑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筝儿前前后后的将昱儿看了一圈,忧心道:“除了头上的伤,昱儿还哪里疼?”
昱儿紧握住筝儿的手,笑道:“筝姐姐,我没事,见到你我哪里也不疼了,倒是饿了!”
筝儿听后也舒了一口气,笑道:“簇是州桥,正是夜市喧扰之时,走吧,我们去吃夜宵!”
与严武还有筝儿吃饭的那个夜晚,昱儿后来是她最难忘的一碗,那时候她就像涅盘重生一样,将心底的执着拿出来装进了随身携带的那个口袋里,它还在,但已经不那么重要的,也是那个时候,她有些理解筝儿了。
除了男女情爱,这世间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值得我们去做!
那个夜晚昱儿很轻松,而霍义行却一直纠结着筝儿问他的那个问题,一方面纠结着它,一方面担心着昱儿,他在汴京的街上狂奔,几近疯狂。
他不觉得自己是铁石心肠的人,筝儿怪怨自己,兴许是责怪他忽略了昱儿,但是这件事情霍义行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喜欢筝儿,想要立即帮筝儿,这难道不对?
至于昱儿对啊,昱儿呢?其实昱儿和自己是多么的相像,同样喜欢着一位遥不可及的人,也同样的执着。
霍义行快步走到大街上,一瞬间脑海里又全是昱儿跟在他身后的情形,那般无畏,又那般柔软,每次与敌人对决,他总是很放心地倒下,因为他知道会有人来将他带走,即便是死,也定然有人来给他收尸。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大汗淋漓地在心里问自己:“其实昱儿与自己一样辛苦对不对?”
同是真心易付人,不得好梦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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