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走进一些,霍义行才看清来人竟是闵天行。
霍义行回身与郑家的一位家仆打了声招呼,劳烦其一会儿告知郑母,他再次偶遇故友,前往一叙,吩咐妥当后,霍义行与闵天行并肩进入山间深林。
那日闵天行给霍义行留下的影响是极好的,此人外表虽斯斯文文,但极富正义感,且谈吐不凡,霍义行觉得,是个值得深交的江湖好友。
两人漫步走到山顶,看着下绮丽的风景,霍义行说道:“上次一别,在下本以为与闵兄再无会面机会,未曾想,竟会在这里相逢,对了,闵兄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闵天行附身拔下一根草,拿在手里把玩着,笑道:“本意前往少室山,途经此处,便到这北邙山祭拜亡友!”
霍义行环顾四周,问:“闵兄,此处为何遍地坟茔?”
闵天行咬着青草,含糊说道:“风水宝地,死后天堂,这北邙山便是如此,有人云:生于苏杭,葬于北邙,足见人们对此地的重视。”
霍义行直言:“人都没了,重视这个有何用!”
闵天行:“只是生人的自我安慰罢了,就如在下那位故友,已归天十年,我深知世间任何地方再无他的身影,可当想起此处还有他的坟茔,便有了寄托,就不会觉他已离去。”
霍义行闻言,顿觉羞愧难当,他为刚刚话向闵天行道了歉。
闵天行吐掉含在嘴里的草,摆手道:“霍公子莫要自责,看样子你也不过十八岁,世间诸事繁杂,不理解也正常。”
顿了一下又问道:“霍公子,许姑娘呢?”
霍义行:“她回京了!”
“已经出发了?”
“是,小弟也不知许家发生了何事,一路上,她都是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闵天行闻言叹口气:“此次比武大会,少了湛卢剑,实是一件憾事!”
顿了片刻后,他又问:“对了,霍公子师从何人?”
霍义行闻言抱拳解释道:“万分抱歉,师父的名讳不方便告知,这是师父的规矩,还希望闵大哥见谅!”
闵天行浅笑一声,道:“想来也应是一位江湖高手。”
霍义行点头,表示默认。
山顶凉风阵阵,树影婆娑,闵天行自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扔给霍义行,并道:“可否赏脸,切磋几招?”
霍义行一听要切磋,立即来了兴致。
“有何不可!”说着摆起了出招的姿势。
山顶树下,一黑一蓝的身影,时而交缠时而分离,无论那道身影,过处风起,带起散落在地的枯枝枯叶。
霍义行的棍法动作简单,但招招力道十足,携风带浪般的将闵天行击打的频繁后退。
结束后,闵天行对着霍义行深鞠一躬,拱手道:“技不如人,惭愧!”
霍义行忙道:“闵大哥自谦了。”
闵天行继续恭敬的回应:“想不到霍兄弟小小年纪,棍法如此了得!”
这是霍义行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正经的夸他,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闵大哥过誉了!”
之后闵天行与霍义行并肩下山,途中得知,闵天行是少林的一位俗家弟子,师承越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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