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乔瑛若没等来他点头,立时生气逼问:“我得哪里不对了?”
“话没错,可我有孝在身,哪里能时时出门。”崔珩边边在她脸颊捏了一下,手感如他想象中那样好,凝滑如脂。
乔瑛若撑着下巴气馁道:“可我不要独守空闺嘛!”
她话没过脑子,错了话一时也没意识到,崔珩却听得一怔,随即似笑非笑道:“放心,我哪里舍得让你独守空闺。”
被他口头上被占了便宜,乔瑛若这才猛地醒悟,急忙摆手道:“我错了,不成不成。”
崔珩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立刻道:“话已经出来,不能反悔。”
“你欺负人。”乔瑛若不依,指着他控诉。
“反正你迟早要嫁我。”崔珩笑眯眯地。
乔瑛若咬着嘴巴,半响,趁崔珩不不注意,一脚踢在了他腿。
疼倒是不疼,但崔珩被她踢得懵了,然后才想起来他的姑娘有不过便踢饶毛病,顿时无奈地摇摇头,问:“我皮糙肉厚,姑娘可踢疼了?”
这话得,倒叫乔瑛若不好意思了,含糊地问:“你不疼吧?”
“不疼。”崔珩低头去看,只除了有些脏,裤子上留了半个鞋印,他笑笑,把灰随手拍掉了。
乔瑛若突然想起一事,问他:“听娘茶月回府里了,那这样你和阿珝身边儿就只有霜雪和砚台,人手可够?可要再增添几个伺候?”
崔珩噗嗤笑了:“我有孝在身,本就不是要享受。况且哪有那样娇贵,本来当初离府时,我娘是想一个都不带的,可拗不过老爷,加上霜雪自请跟着,这才带了她,茶月也是老爷让带的,但她年纪到了,总要嫁人,何必在我那儿呆着,我可没法儿给她媒。”
“可阿珝不是还嘛!”乔瑛若,她主要是担心崔珝没人看顾。
“他虚岁都十岁了,虽被娘宠得还跟孩子一样,但我在他那个年纪,已经能摸到灶台做饭了。”崔珩有些醋,酸溜溜道:“你那么在意阿珝做甚?他有我这个哥哥还不够吗?”
“我还不成呀?”乔瑛若开始没意识到,完话她再看崔珩表情,仔细一想,便发觉不对了,掩唇偷笑着,半是得意半是笃定,拉长了音:“哦原来是某人醋了。”完品品话里的味儿,甜丝丝的。
崔珩随她笑,醋了便是醋了,若乔瑛若真是发现不了,他才要生气。
他不话,乔瑛若当他还在醋,歪着头娇声道:“那我不他了。”
崔珩只觉心尖仿佛被蜇了一下,一股炙热窜起,转瞬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有些干燥沙哑:“瑛若。”
乔瑛若不懂他眼里的炙热,捂着嘴巴恍然道:“哎呀!你光顾着来见我,可有见过二叔?”
“见过了。”崔珩吐出一口气。
“我还没见呢!”乔瑛若拉他起来,撒着娇道:“你和我一块儿过去。”
崔珩眼里都透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亲昵道:“好,一块儿去。”
二老爷虽是整数的生辰,但也就是在家里摆了几桌,请了几个友人,总之没有大办,加上杨氏才去,他也没再续弦,因此席上坐得都是男人。
乔瑛若见过二叔后就被刘氏叫去了,崔珩却还要留下来。
酒过三巡,有人问二老爷:“这位便是你那继子吧?”他指的是崔珩,崔珝不在这桌,在里面和乔绎乔纯他们玩儿。
“是他,伯玉,这是你郑大伯。”二老爷给崔珩介绍。
“郑大伯。”崔珩拱手。
“这孩子也长大了,好几年没见,都不敢认。”又有一人道,完他看看崔珩,越看越满意,就:“他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我倒是想给他个媒,我那个二女儿,比她两岁……”
二老爷及时打断:“别,你闺女才十二。”
“哎呀,我现在给他,等过几年伯玉出了孝,我女儿也满十五了,正好出嫁。”
二老爷却道:“快把你那心思收起来,伯玉有婚约在身。”
“谁家的女儿?”那人惊奇道,又看看崔珩,明明一身素净的淡青衣服,却硬是被他穿出隐逸脱俗的不凡气质,这少年人,不仅样貌出众,还素有神童之称,当他的女婿多好,怎么偏就已经给人定下了?
“我那三侄女。”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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