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那里正玩投壶的游戏,诸人笑闹成一团,见崔珩和乔瑛若共骑一匹马回来,都吃了一惊,待知道是乔瑛若扭伤了脚,王媛娘当即就指挥几个丫头把姑娘扶到里面坐,又命人围坐一起。
这次出来本也没带几个丫头,除却玛瑙和采菊,就还有乔瑛蔷身边的蕊儿,和原本在乔绩身边伺候,后来给了王媛娘的梧桐。因有外男在,她们围坐在一起,正好将乔瑛若护在中间。
等脱了鞋袜看到她惨不忍睹的脚,乔瑛蔷都吓得捂住了嘴,王媛娘还能保持镇定,一面叫采菊端水过来,一面又心疼地问:“怎么擅这样重?”
“踢着石头了。”乔瑛若靠在玛瑙怀里,疼得直抽气。
采菊端来了水,王媛娘绞了帕子,为她擦掉脚上的血污,边:“这不成,出门也没带什么药,需得回府找大夫看看,若真是伤着骨头了,那可不是事。”
“那叫崔珩送我。”乔瑛若,才出来玩一会儿,若是为了她回去,未免也太扫兴了,至于崔珩就无所谓,回去更好,省得再去找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玩儿。
乔瑛若还记恨着文昌秀笑话她的事,因此也不愿意给他们一个好称呼。
“我还没问呢!”王媛娘皱眉道:“好好的跟着二叔出去,怎么是被伯玉送回来的?二叔他人呢?”
“骑射场呢!”乔瑛若不敢看脚趾的惨状,扭过头只盯着乔瑛蔷衣服上的绣花看,结果抬头却见乔瑛蔷比她还怕,咬着嘴唇脸色都有些发白,也忘了疼,笑道:“我伤了脚,怎么妹妹怕成这样?”
乔瑛蔷捂着胸口:“都流了血,我看着就怕。”
乔瑛若自己都怕,也能理解她,就:“怕就别看,蕊儿,带姑娘去别处玩去。”
“别,我自个儿走走就成。”乔瑛蔷站起来,留下蕊儿才走。
“二叔这人玩儿性大……”王媛娘又绞了回帕子,才继续:“走之前还叮嘱他看好你,可一玩儿起来就不记得人,这心也太大了。”
乔瑛若:“不管二哥的事,是我自己要走。”
“你呀!”王媛娘无奈地摇摇头,看盆里的水已经被血染脏了,就叫采菊去换一盆。
水端来,王媛娘浸湿帕子,敷在乔瑛若脚踝,抬眼才注意到乔瑛若头上戴得步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野花,不由好奇问:“怎么不戴步摇戴起了野花?”
提起这事乔瑛若心虚,含糊道:“野花也好看。”
王媛娘以为她是把步摇收起来了,便没多想,再加上这会儿心神都被她的脚伤占据,就更没多余的心思想别的。等给乔瑛若的脚踝上了药,拿干净的纱布裹上,王媛娘才起身去找崔珩,和他送乔瑛若回府的事。
崔珩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既然要回府,玛瑙也要跟着回去,这样路上方便照顾,如此一来崔珩为避嫌也不能坐到马车里面。
乔绩就要他骑自己的马回去。
回府后大夫来看,没有山骨头,只是毕竟是伤着了,所以要有几走不了路。
乔瑛若也没当回事,还想着不用去上学了,心里头美滋滋的,被刘氏训斥了几句才好歹收敛了一点。倒是老太太知道她走不了路,心疼得搂着人直喊心肝,被劝了许久才回去。
下午乔瑛若躺在床上吃樱桃时,忽然想起来她答应要给乔瑛芳带柳枝编的花环,结果伤了脚,就给忘了,思及此处,她不由哀嚎起来。
“姑娘,可是脚疼了?”听到声儿,碧玺急忙忙冲进来,还以为是乔瑛若磕着碰着了。
见她这么紧张,乔瑛若倒是不好意思了,摆摆手道:“没事。”
“我在院里都听到了。”崔珩进来屋里道。
“你怎么来了?”乔瑛若看到他,立马坐起身,樱桃也不吃了,眼巴巴看着崔珩:“你来正好,快去园里帮我折些柳条,我答应要给四妹妹带柳枝编的花环,结果也忘带了。”
“姑娘惯会笑。”碧玺在一旁道:“这点子事哪里能劳烦到珩少爷,我去园里折就成,一会儿便回来。”
完碧玺就出去了,她走后山竹进来送茶,乔瑛若看没什么事,就叫她也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俩,崔珩在床边坐下,问:“脚还疼得厉害吗?”
“不动就没事,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来看看姑娘。”崔珩看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听到这个回答,乔瑛若心里高兴,面上却忍着不表现出来,但是却把一盘子樱桃递到崔珩面前,:“庄子上种得,可好吃了,你尝尝。”
崔珩朝她笑笑,捏了一颗却不自己吃,而是喂到她嘴边,乔瑛若下意识就张开嘴,等把樱桃吃下去,核都吐出来后,才反应过来干了什么。
心里顿时后悔起来,这举动委实过于亲密了,乔瑛若就是再没脑子也看出点不同,她也实在不该吃,可脑子一蒙就吃了。不想承认自己的错,乔瑛若便在心里给崔珩找了借口,想他可能只是顺手为之,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又忍不住试探。
就:“我还要吃。”
崔珩把盘子递给她,:“都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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