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请愿?请了什么愿?他列了什么罪行漆月行没有看到,可那请的愿却是明明白白写着:漆姓女子罪大恶极,请愿杀之,以儆效尤。
宋招玉面露阴鸷笑容,道:“你看看,你快看看啊,他们按了手印的,都承认你罪不可赦,是个该杀之人,是,你是被冤枉的,这一点,你觉得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宋招玉把请愿书收进怀里,又当着漆月行的面把忏悔书撕个粉碎:“你想让他们知道我的罪行,他们知道了,我亲口说的,可他们知道了,也就怕我了,所以让他们知道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莫离愁是不是被冤枉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毫无意义……毫无意义……
……
“小道长,好久没见,你又变英俊了。”漆月行手指伸过去戳戳迟弄星的脸颊,虽说迟弄星现在和三年前比,褪下了很多稚嫩,轮廓硬朗许多,可这一被调息就面红耳赤的毛病还是没改,果然被漆月行这么一戳脸,脸就火烧云一样红起来:“漆姑娘,你……”
“我还是如此举止轻浮。”漆月行很有自知之明:“小道长,你干嘛来了?找知天风?他没在这儿。”
“我是来送药的。”迟弄星可算想起来自己来天故堂的目的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递给漆月行:“等明早天风师兄回来了,记得提醒他给膝盖上药。”
“上药?”漆月行一愣:“他怎么了?”
迟弄星答道:“雁楼主大发雷霆,喊来我师父和归楼的空楼主,要处置你,天风师兄极力护着你,最后雁楼主没办法,又气,就罚了天风师兄去跪祠堂。”
另外两位楼主也知道自己活着,还来了归去来山门?这可有意思了,这归去来山门,以归楼楼主为最大,表面上没有掌门,若真说上一个说了算的,那就是归楼楼主简斋居士空流霜了,若是空流霜当初在请愿书上按了手印,如今得知自己还活着,不知道是想进一步杀了自己灭口,还是心存些许愧疚呢?
不过诸多事情,都分辨不了对错,漆月行未想过要声讨那些按了手印的掌门,也没理由恨他们,在其位,谋其政,他们作为一派掌门,万事自有他们的考量,无论他们做什么决定,都怨不得他们,所以漆月行还是没打算去找他们的麻烦,她惹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本就是在这儿休息的,就不想那些事了,漆月行接过药揣起来:“他要跪多久?”
“明日辰时。”迟弄星说完,只见漆月行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他从半下午的时候就开始跪了,要跪到明日辰时?开玩笑吧,得把人跪死吧?他这么怕那个雁不度吗?”
“不是怕。”迟弄星还第一次见有人敢直呼雁不度的大名,他给漆月行解释道:“来楼老楼主仙逝得早,天风师兄自小就被雁楼主这个师兄好生照顾着,所以雁楼主对天风师兄亦父亦兄,天风师兄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唯独不会违逆雁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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