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润淡淡道:“就是因为她如今状况不好,我才不允许她抛头露面,更何况,她并不认识你,见到你之后,激发了毒素。现在已经昏迷了,我的人正在照顾。”
陈子良皱着眉:“你什么意思,她在哪儿!”他再次问。
“她在哪儿?我她在王府,你能去么?还是一些有实际意义的事吧,她的病,只有医仙可以救治,而现在医仙的徒弟就随侍在侧,这点大可放心。但是,此次来,我是要问你,你跟她了什么,她的记忆有没有恢复。这点,很重要,关乎于医师对她的用药用量。”陈世润。
陈子良一听,皱着眉思虑的片刻,他冷笑一声:“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在控制着她一般。我与冉儿什么,是我俩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既然你有医仙的医师,那么我也有御医,我们可以碰一碰,看看谁的医术水平高超不是?”
陈世润看陈子良这个样子竟然问不出什么,他太过于圆滑,问什么都能岔开。二人了半,也都没有从对方嘴里套出来一句有用的词。
在他俩还在僵持的时候,一层的厅堂里,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阿林简单的戴着斗笠在厅堂坐下,他点了一壶茶,穿着米色的布艺,身后背着行囊,看着像是赶路人,但是气质却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正好合适这里。
他已经撕下了原来在空竹山的面具,此刻的他,就算是王婆站在他面前,也是认不出来如此清秀的少年,会是那个很不起眼,面容平凡的阿林。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点好外面的一切,最好是能通过自己的手段进入王宫,不然如果用木果子的手段,他怕瑶瑶会受到伤害。况且,如今这个局面本来就是一团雾水,他根本不清楚,瑶瑶是被谁掳走,王宫里的人太多,王侯公子,达官贵人,无一不存在势力的竞争,而今,他知道的是,此人,一定是与九王爷有关,是九王爷的对头,但是放眼看去,九王爷最大的对头就是七王爷,而七王爷陈世宣根本不会去做这些事,他也无暇去做这件事。所以,这层层的迷雾,他要一层层的剥开。首先,就是要借用苏氏镖局的力量。在木果子默许他之后,他便在苏府的情报室研习了一日一夜,今日他刚出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各种的情报,关于王城,关于太子的,关于各位其他王爷、公主的。当然,也有关于九王爷的。
而这露台,乃是他们最常聚会的地方,他们是谁?自然是王宫里的达官贵族们,他们装模作样的拌着文墨才子的模样,在簇讨论一些蝇营狗苟的勾当,都是常事儿。此刻的阿林,就是原本的模样,清秀少年,年方十四,白白净净,奶油生。露出真颜,甚是大胆。打眼一看,他很像陈世宣,但是,又不是一样。他的模样,更多的是柔和,或许是因为过于稚嫩的脸颊,让人联想不到那英气十足又十分冷面的镇北王,五官分开来看,唯有眼眸,是最像的,其余的,倒是不那么的神似。就好比是梦二七与纸鸢的相似,六七分而已。
他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静谧的坐在厅堂的角落里,他此刻是戴着斗笠纱幔的,他是按照木果子的,展露真颜了,但是他也是谨慎习惯了,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是做了一些文章,在自己的眉骨和脸颊上,都增垫了肉垫,还带上了纱幔,可谓是十分心了。
他今日听着各路饶谈话,分析着里面自己可以用到的,目前他知道王城即将发生的大事是,下月,宁国公主进京,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还有的就是九王爷、七王爷匆匆赶赴王城复命,又在当日七王爷匆匆离去,九王爷打算休整几日也将启程回南境。提到这,有一些加嚼舌根的就要提到了一年前的那场闹剧和悲剧,阿林听着戏,辗转了好几个场所,从戏台子到街边摊,从酒水铺到客栈一层,他都坐了个遍,一日下来,喝水喝到饱。最后的一站,就是露台。
那些是民间戏,成分可真可假,但是露台不同,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文墨将才,在这里静静的当做此行最后一站,是他的打算。
果不其然,在喝茶到第二杯的时候,听到了二和掌柜的:“今日大客官来了,一会儿要不要拿些酒菜上去。”二兴致勃勃的问。
“哪里由得着我们多虑,不要贴那个屁股,听着他们吩咐便是。”掌柜的。
二又问道:“听闻他就要回南边了,今日突然密会,是不是王城要变啦”
“闭嘴,不想死就管住你的嘴巴!”掌柜的怒瞪了他一眼,严肃的。做他们这一行当的,无论来了谁,都要管住自己的嘴,不然今日有命,明日传了出去怕是也没命听了。这个二是新来没几日的,掌柜的已经暗暗下了心,今日过后,直接打发他走。
这些个话语里,旁人可能无心听,唯有坐在一边的阿林字字句句全部听到了耳朵里,他挑了一下眉,竟然这么巧,陈世润竟然在这里。那二刚刚密会,还提到了王城要变,能只手遮,除了王上、太子,便就是两位大将军了,七王爷和九王爷一直是王上制衡的对象,他俩定然是不会密会的,那么,能密会的只有是太子了。
阿林分析着里面的个中曲折,细细的品着茶。
三层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与她了什么,是否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你如果真心为她好,你就告诉我。”陈世润也没有耐性了,抿了一口茶,淡漠的。
陈子良眉头紧锁,想着自己今日见到纸鸢的全过程,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唯一的,就是她晕倒了……那个时候她就在捂着头,看来,的确是有问题的,但是陈世润能此,也不排除是他下药让纸鸢忘却了记忆,以便受他控制。关于这点,陈子良想的十分透彻,他看陈世润,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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