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没挖到,倒救了个恩将仇报的男人。魏楚欣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想。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她发现了指环有治愈的功能。
还好,等到了屋子张妈妈在玉红处还没有回来。魏楚欣迅速处理好染上血迹的衣服,洗净双手后练习书写,一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
等张妈妈回来时,魏楚欣正坐在案旁,摆弄着昨天才送过来的南洋雕花毛笔,并未蘸墨,只是在宣纸上随便画着玩。
张妈妈端着个茶盘进屋,茶盘上摞着七八块桃仁酥。
新烧出来的桃仁酥,还冒着热气,张妈妈端着茶盘觉得烫手,急急的将茶盘放在了魏楚欣坐着的花梨小案上,一边吹着手一边说:“小姐,快看拿回来了什么!”
已经是酉时多两刻了,张妈妈不回来,魏楚欣还没感到饿,此时酥软的糕点摆着面前,魏楚欣也不嫌烫,一连气就吃了两块。
张妈妈在旁一边倒水一边笑:“小姐可慢着些吃,这吃相哪里还像个姑娘!”
魏楚欣不以为意,轻拍掉手指尖上的浮渣,接过张妈妈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故意问了一句:“红姨娘找妈妈做什么去了,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的。”
张妈妈“嗐”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一下没了,默了半天掩饰着说道:“倒是没做什么,红姨娘说今天厨房里做桃仁酥,让我等着给小姐拿回来,这一等就等了几个时辰。”
“不对!”魏楚欣转过身来,对视上张妈妈微微垂着有些眼角纹的黯淡双眼,柔声问道:“是红姨娘说妈妈什么了么?”
张妈妈眼睛躲闪不敢和魏楚欣对视,被自家小姐那一双温柔纯净的眼睛看着,老泪就止不住要流下来了。玉红对她倒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的,只不过在玉红那里遇上了魏三鹏。
魏三鹏怕过几天大老爷来魏楚欣说什么不该说的,劈头盖脸好是给她一顿小鞋穿。说她也就说了,她活了大半辈子脸皮早练厚磨糙了,可是那魏三鹏最后几句话说的也无不是实话。
他问张妈妈:自打三小姐被送到庄子里来,老爷可主动派人打听问过一回,书过一封信么?在老爷心里,有没有这么个人尚且不知,所以回去和三小姐说,别把自个儿太当个人物看,心比天高,命如纸薄有个屁用!就是金枝玉叶在这庄子里待上五年也成没人记念的阿猫阿狗了,何况她个小娘生的!要还想活,就老老实实的,别等着老爷来了嘴一欠将那些有的没的都倒腾出来,要那一时痛快有个屁用,等人走了,三小姐还能不在庄子里住是怎么着儿!要真有那志气,我魏三鹏敬她!
见张妈妈这个样子,魏楚欣心里明镜似的,一定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了。像张妈妈哄她那般的,她安慰的拍了拍张妈妈,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现在说什么,张妈妈也只会觉得是她小孩子家说的空话虚话,对于她半年前说带她回魏府的话,张妈妈怕是一直也不曾信过。
黎明来临之前,势必要经历黑暗。魏楚欣想,张妈妈此时有多伤心失望,等将来顺利回府时就有多高兴喜悦。那一天马上就要来了,就再委屈张妈妈和她过两天认人轻贱的日子又有何妨,在这庄子里五年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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