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阳春阁出来,上了马车,云中书一脸不满的道:“你居然让我给那女人保胎,三郎我告诉你,这胎我保不住!”
玉三郎斜靠着马车里的坐垫,脸上风轻云淡的回了句:“你要相信自己的医术。”
“我学的是毒术!毒术!”云中书很严肃的纠正到,看着他那副依旧不在意的模样,气得转头冲着那灰衣小仆喊了声,“不度,你看他!”
不度正拿着棉布沾了水擦拭脸上的妆容,闻言只是抬眉扫了他一眼,“你们的事,我可不掺和。”
云中书郁闷了,“那女人屋里全是避子的东西,能怀上都是出了神迹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个残儿,保了有何用?”
“有什么用,你以后便知道了。”玉三郎意味深长的说着,看向不度,“倒是你,可有何发现?”
他本是不打算将云中书找来的,只是在上楼那会儿,不度突然跟他说要让云中书来,后来又借着出去找人,自个儿在阳春阁打探了一番。也正巧她喊了云中书过来,这才发现柳淼淼怀孕了。
想起之前卫封查到柳淼淼是那位的人,如今却怀孕了,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看好戏的表情。
如今柳淼淼要想保住孩子和自己的性命,聪明的就知道该寻求谁的庇佑。而他,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知道不度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也是对他有利的东西,自然不能错过。
“她身上沾了夜奴的死气,云中书应该也闻出来了。”不度将手上的棉布往旁边一扔,抻了个腰懒懒的答到。
说起夜奴,云中书双目发亮的连连点头,“对对对,虽然很淡,但就是那味儿没错。”
“她怎么会沾上那味道,难道说这阳春阁里就养有夜奴?”
“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能比阳春阁这类地方更适合养夜奴呢?”不度意有所指的笑着说到,眼里全是讥讽。
玉三郎忽而想起不度曾说过夜奴转化的条件,还有当初姜宁的转变,当下明白了她的话,确实是没有比青楼更适合的地方了。
“那你让我喊云中书来是为什么?”他可不信在夜奴这方面,不度还需要云中书的帮忙。
不度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不是对夜奴感兴趣么,难得有机会,当然不能把他拉下了。”
“……”玉三郎无语了,合着其实就是一个热闹是凑,两个热闹也是凑,找云中书来纯粹是江湖义气,有戏一起看。
云中书感动了,一边张开双臂往她身上扑去,一边发着誓:“我就知道,度儿最好了。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以后只要你开口,我云中书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不度往玉三郎身侧一缩,躲过了云中书的熊抱,有些嫌弃的道:“行了,你以后少看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就算是帮我大忙了。”
云中书性子单纯,除了研究医毒之术和南蛮的奇术外,最大的兴趣就看话本,平时面对不喜的人,总是端着一副高冷的模样,可一对上自己认可的人,就总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一开始不度还奇怪,他这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直到前几日他突然兴冲冲的抱着一堆话本来寻她,还学着话本里的那些哀怨的深闺女子埋怨她搬了家也不告诉自己,生生让不度起了一身的寒栗。偏偏他还十分的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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