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僮们看文叔如此识大体,倒也没有紧抓着这事不放,就退到一边去了,让文叔等人出门去。
黎家的小厮们即使心里面的气还没有咽下去,也不得不给文叔面子,都纷纷收敛了一些脾气,静静地跟着文叔往外头走。
明明这厢人家起争执的双方都已经谈和不再彼此追究了,偏偏那厢进春风阁里面来看病的好些病人却不干了,好多人都迅速朝这边围了过来,将文叔等人堵在大门与小医僮们之间。
“你们想干什么!?”黎家的小厮们不由怒声质问。
围过来的那些病人们,多以妙龄女子为主。即使她们一身姑娘家的打扮,眉眼间的气韵却像极了那些已经出嫁好一段时间的妇人。除了这些女子以外,还有另外一些病人也围了过来,不过他们只是在边上看看热闹而已,并没有要与文叔等人为难的意思。
反倒是这些妙龄女子们,年纪不大,气焰可真是极为嚣张,不仅不懂得避让满室的男人们,还大大咧咧地朝文叔等人走过来,即而语出嘲讽。
“听说你们黎家三老爷的千金黎雀儿,这次根本不是和男人私奔出了京城,而是被三老爷的填房派人给绑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呵呵呵……”其中为首的一个艳衣女子貌似很关心地同文叔等人问了以后,转背又去和其他女子们说话,语气好似在开玩笑一般,“姐妹们,如果这事儿都算作是绑架的话,那咱们南街那块地儿,岂不是天天晚上都要劳驾衙役大哥们出马了么?”
其他女子们全都点头大笑,各自附和艳衣女子。
文叔听她们话里头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诋毁黎雀儿的声誉,这会儿也就顾不上要和气待人了,立即就出言反驳,并且将官府的审判搬了出来,言明黎雀儿险遭周节妇唆使巷人绑架一事,是经过官府审理出来的事实,不容他人质疑。
他担心对方认为自己以府尹大人黎康生的官威来压人,又赶紧抱拳说道:“诸位若是还有任何疑问的话,大可以直接去衙门里面问个清楚。现在钦差大人毕光喜毕大人,还没有将周嘉佑的案子完全结案,人还会时不时地出现在衙门里面,你们这就可以过去找他问问情况。”
艳衣女子长袖一摆,侧过脸去很是轻蔑地瞥了文叔一眼,随后又呵呵轻笑了几声,有意敛下目光装作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你们官老爷那地方劲儿大的很,哪是咱们寻常小百姓敢轻易就去的地方。再说了,就算真能见着官老爷,谁又敢开口去质疑什么,怕不是脖子上的脑袋待不安稳了呢!”
“就是说啊,谁敢去和官老爷叫板哦!”好一些人立刻跟着叫闹起来,其中有些人突然就大喊大叫地说着,“早在黎雀儿出事以前,咱们就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了,如果不然,她何必三番两次地跑到春风阁里面来问做胎的药方子呢!”
文叔等人一时大惊,竟不知还有这种谣言滋生。
然而,春风阁里面其余的病人们,但凡是这里面的常客,此前有见过黎雀儿和孙妈妈过来找杜仲的,都一脸兴奋地跟着叫嚷不已,好像他们亲眼目睹到了黎雀儿拿药做胎的场景那样。
这下子文叔可真是慌了,连忙悄悄地对站在他右手边的一个小厮打了个手势,暗中命其赶紧找机会溜回府尹官邸里面去向黎康生兄弟几人报信。
可是,这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围观起哄的病人们,那小厮怎么可能找到机会开溜。反而是靠大门那站着的一个小医僮,见状赶忙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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