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霖也有偶见夏林飞,但两人竟如陌生人,从未打过招呼。对好友的行为她不以为然,也没阻止。
她还在想着吴尘结婚的事,回想起那晚从舞厅出来,路上与夏林飞发生的争执。“听我说,宁霖,你觉得他们不合适,是你觉得,正如菜好不好吃,喜不喜欢,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明知菜有毒,还让她吃吗?”
“用什么证明有毒?你的感觉吗?宁霖,我知道你担心朋友,怕她受伤,但是她是成人了。有些人摔一跤知道痛,但有些人需要两跤,三跤,甚至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那明知摔跤不阻止吗?还算什么朋友?”
“你阻止得了吗?如果阻止的结果是你们永远断绝关系,你愿意吗?”
“我愿意,只要她不受伤。”宁霖固执地回道。
“你能确定你的阻止就是正确的?你能保证因为你的阻止后,她将来过得幸福,开心?”
宁霖被问得失言,是的,自己不能保证。
夏林飞这才放轻了口吻。“你不能保证是吧?那就让她自己再尝试,既然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她应该知道后面是什么结果。”
“你的意思,放任不管?”虽然心里已经动揺,但嘴上还不服软。“因为不是你的朋友,你不在意,你不关心。”宁霖愤愤撇下夏林飞而去。那次夏林飞没有追自己。现看来,真的是自己错了。
等宁霖从回忆中醒过来,王维芳早出了门。
今天夏林飞如往常一样,在出差之前,又来到单身楼前,曾经骑坐自行车单腿踹树等宁霖的那颗树下,只有在这儿欢快幸福的时光才会重现。最主要是期盼走之前能远远瞧一眼宁霖,足够打发出差的日子。
只是今天有些失望,错过了午餐打饭时间,两小时过去并未见着盘扎在心底心爱的宁霖。这会儿钢材供应商老唐还在厂招待所等着,夏林飞看看表,无奈地把烟蒂扔地上,鞋底碾灭,带着忧郁空洞的身躯,不舍地离开。
等王维芳下得楼来,夏林飞早没了影。
钢材供应商老唐这次专程到明华厂见夏林飞,还得从去年,老唐送钢材到厂与夏林飞喝酒那天说起。正巧赶上夏林飞与宁霖的事刚被他妈搅黄不久,蒙鼓里的夏林飞权当宁霖看不上他,一想到那个兵大哥胸口堵得慌,这有人陪着喝酒,还不来个痛快?几杯下肚,二晕二晕从脖到脸酡红的夏林飞,牢骚满腹。
“老唐,你听说过钯铱合金丝吗?比他妈的黄金还贵。关健是规格标准还是他妈的0.1毫米,这不是变态是什么?我上哪儿去找这种特殊材料,想起他妈的就头痛......喝酒,喝酒......”
老唐一听,来兴趣了,这个叫着钯铱合金丝还是头次听说,想来不是一般的东西。又多灌了夏林飞几杯,套出更多重要的信息。一离开明华厂,开始多方寻找,几经周折,可谓功夫总算不负有心人,用了整整半年时间,供货渠道打通了。正如他说过没有那金钢钻,哪敢揽瓷器活。
老唐做钢材生意的时间,如果从他在宁霖家向宁勃海提出需要钢材的时候算起,摸爬滚打至少也有五年了。更别提他倒把头机的那些个年头,这类商人,早练就蛇一般隐蔽守候猎食的功能,只要嗅到一点猎物的气息,瞄准,随时攻击扑捉,多大的能耐也难逃他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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