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霖也是暗自庆幸,爸妈今天格外开恩竟然没有冲自己发火,算是躲过一劫。
就这样日子又恢复到日常,帮助妈妈做家务,看店,带弟弟。
百无聊赖地到了八月中旬,眼看着,学校要报名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
这几日天太热,秋老虎持续肆意发威,天上连云都热得躲藏没了影,整个大地被烤得恍如一点火腾就会燃烧起来,让人热得是烦燥不安。
谁还到书摊看书,能躲家里的决不出门,现还在假期,好些学生跑河沟游泳去了。
白梅早早地收摊后回家煮饭,正在厨房理着菜。
宁霖坐在写字桌侧面铺着凉席的床沿边,左手指着桌面上的书一字一字教弟弟识字,右手拿着蒲扇不停给坐在凳子上的弟弟后背扇着风。
这时宁勃海出现在厨房窗口,一见白梅终于可以开心地大叫了。“老婆,老婆。考上了,考上了。”
“什么考上了,叫喳喳地。看你乐的。”
白梅一手拿黄瓜,一手拿菜刀,走出厨房。
只见自家男人满头大汗手拿一个黄皮信封,兴高彩烈地挥舞着,走进家门,就递给白梅,难得一见他如此开心,那黑红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欢悦。
拿起桌上老婆早给他备着的凉开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进了喉下了肚,痛快,用手一抹嘴边和胸膛上的水,手习惯性地甩了两下,冲着里屋的孩子们喊到。
“霖霖出来,快出来,考上了。你还真行。”
应勃海难得夸赞女儿一次,兴许是太高兴。
白梅放下手里东西,抽出信封里的通知书一看。喜上眉梢,漂亮的脸上露出心慰的笑容,如获重负,化去了一切担忧。
“快看霖霖,通知书。”说着,把手上的通知书递给从屋里出来的女儿。
弟弟要抢没给他。
霖霖接过,见爸妈的开心样,只是淡淡地一笑。
瞟了一眼通知书,其实自己就这么随意一考,竟然考上了。好吧,就上了吧。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拿着进屋去了。
倒是宁勃海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喜悦,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一会到厨房门口,一会到里屋门口。
有些得意地拖长语调说道:“今天——我到县教委去拿通知书的时候,人家可说了——我们家霖霖考的可是第一名。今年全县——四——千多人参考,只收十二人,竞争太——大了。我们霖霖却考了状元。你们说,是不是老天有眼......可给老子争气了。太好了......”
在屋里转来转去,摸头拍掌也难以倾泻填满胸膛的兴奋心情。
突然想起什么,“老婆,今天是个好日子。多弄两个菜,庆祝,庆祝。我要拿出茅台来,好好喝两杯。”
“看把你乐得。都快不知姓啥了。”
白梅转过头来,冲着门口自乐的男人一笑。
“当然开心。让我们单位的那些家伙们羡慕死。我女儿可是读三年后就有工作的人啦。这还不高兴?哈哈......”
自个儿笑不停。
“看你一身的臭汗,去楼下冲个凉水澡。”
“是老婆大人。那你多酥点花生米,把老梁全家叫上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行。快去,臭得熏人。东东,出来。”
“东东,去把王阿姨家叫上来吃饭。”
弟弟,听了妈妈的话一溜烟就跑下楼去了。
天热,也没弄几个菜,两家人围坐在桌子上自然是热闹。
王阿姨一家人听说宁霖考上自然是既开心又羡慕,少不得对霖霖一阵夸奖,赞得宁霖很是不好意思。
王阿姨接着不停地叮嘱唠叨自家两个女儿要象霖霖学习。希望她们也能靠自己的努力,好好学习,将来找到一份好工作。
絮絮叨叨让两个女儿瘪嘴不开心,别过脸去不理她。
她又不停地冲着好友两口子说着恭维的话,羡慕她们有一个争气懂事女儿,她俩前世修得好福气,说得宁勃海更是心里乐开了花,手舞足蹈,硬是多喝了好几杯酒。
老梁自然是真心替老哥子开心。
两人脱了上衣,甩开脖子,喝得那是耳朵,脖子,到胸膛全是通红,特别是那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象是涂了厚厚一层胭脂红。迷醉的眼睛里全是开心的笑,好是吃了兴奋剂,无法停下来。
两家人开心的说笑,一直到深夜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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