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松声音有些哽咽,背对着宁霖看不清他的表情,停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就那天后,再没见着妈妈......后来长大了些大哥才告诉我,妈妈回来的路上从这坡上摔了下去,她的头撞到了石头上.....走了,再也没回来......我记得妈妈的样子。芳芳长得象她。”
说完,沉默,没了言语。
宁霖一声不吭地静静跟在他身后。
许久,听到一声长叹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话锋突转。
“你不知道吧?芳芳小时可好哭,总是病,我爸没法子,村里只要哪家生了孩子,急着买些东西上门,可怜巴巴地说一堆好话把她送去逞奶。她呀,吃百家奶长大的。”
说着,竟自笑了起来。
“我爸也就从那时候开始学医,请教村里懂点医术的老人,便上山采摘草药。自己先试,再给哥他们试,最后确定无毒才给芳芳吃。还别说,就这样我们家的孩子身体特棒,你看芳芳长得那是小白猪一个,哈哈......不过我爸带我们四个长大,还真不容易......现在的他,竟以治病为生了。”
他突然停步转过头来,俊挺的脸上含着微笑,温柔地看着宁霖。“刚才,吓着你了吧?”
宁霖埋着头,正专注地听着,早闪了泪花模糊眼好几回,心里自觉与好友又近了许多。
前面三哥突然冷不丁地一停,头差点撞到背篓上,赶紧立稳。
被他这么一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抬头,“啊?”了一声,便看见一双闪动着温柔但坚劲光芒的黑眸里有自己身影。
疾速低下头,脸嗵地一下发烧红到了脖子。
王维松也没再说话,笑着转过头继续赶路。
土坎靠山坡的边沿一路到是长满了核桃树,春椿树,槐树,桑树,皂角树,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一小段阳光一小段阴凉也没觉很热。
宁霖开始有些疑惑,走了这么久这草药还没见着。
乍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只见远处红薯地边上的山坡上挂着一串串乌红的好似桑椹,有些许激动欣喜起来叫道:
“桑椹儿”
脚刚迈进地里,想要去摘取。
“那个不能吃。”
王维松,大声地阻止道。
说时,扔下手里的锄头,取下背篓,自己倒是跑进地里跳着避开绿得发亮的油皮菜,绕过一个坟堆,熟练地爬上红薯地边上山坡几步,很快摘了一枝。
虽然是大白天宁霖看到那个坟堆有些害怕,很是庆幸自己没过去。
王维松把那带着绿叶一串乌红的果子递给宁霖说道:
“这个不能吃。不是桑椹。远看很象,所以叫马桑树。但完全不一样。”
宁霖接过细看,它的叶子没有桑树叶大,边沿光滑不象桑叶带齿,成蒲扇形略厚深绿色,背部经骨从主杆根部对称形成两个弧线微凸,手摸明显,新叶的经脉微红。那果子果然与桑椹完全不一样,虽然颜色有几分相似,更象是一颗颗花椒密密麻麻地串成串。
脸上写满了问号。
“不能吃吗?”仍看着那果子。
“吃到是能吃。有好多孩子不听大人话,就会偷偷摘来吃。但是吃多了就会中毒,解不出大便。”
这时,她抬起头来,烟眉锁起眼睛清亮,长长睫毛扑闪扑闪地看着王维松。
“那怎么办?”
“这个......”王维松笑了起来,有点不想回答。
“什么?”
宁霖眉毛锁得更紧了。
见她阳光下晒得一张粉红脸上嘴嘟了起来,萌样有些可爱。笑得更欢了。
“我说了你可别恶心哈。”
宁霖摇摇头,睫毛扑闪扑闪更快了,充满了好奇。
“母猪,知道吗?”
宁霖点点头随急又摇摇头。
“唉,你肯定没见过。反正就是那个专门下小猪崽的。不能吃的猪。”
“专门下小猪崽?猪肉不是都可以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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