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郡主的毒已深入肺腑,恐怕,凶多吉少……”
温浮生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瞬间冷下脸,怒吼“今日若是救不了郡主,我叫你们统统陪葬!”
“我有法子救郡主,只是这法子甚是凶险,先要割破郡主耳后放血,再将丹红灌入,以毒攻毒”
来者是一位祁凉的医师,更准确地说,是制毒者,不然谁会想到以毒攻毒这个法子,还使本郡主自此耳后留下一条细长的疤痕,昏医!昏医!昏医!
“王爷,郡主想邀请您一同去城外赛马!”
“驳回”
管家一脸为难的样子,门外的不是个好惹的主,自家王爷更不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主,这两位若是呆在一起一定会打的不可开交,若是不呆在一起,日后定会祸害别人……管家摇头叹气一步三回头地往外挪着步子,希望自家王爷可以救他于水火之中,可惜,他家王爷连头不愿意抬一抬……
“什么!他不去!”说着便要往里冲,管家眼疾手快拦住楚卿,“郡主,您就别为难小的了,王爷说了谁都不见,尤其,尤其……”他犹犹豫豫地说不出话“尤其什么!”
我将他往前一拽,他立马吓得哆嗦,一哆嗦,啥都说出来了“尤其是郡主您来了更不能叫您进去!”
“哼!”楚卿甩开被自己攥在手中的玉符,转身离开了,自己又何必总是自讨无趣,只是楚卿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公主就来了,捡起地上的玉符,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
在北塘有一个习俗,那就是凡是女子出嫁,在红书上都要盖上三个印章,男女双方和双方父母的印章,以及自己认为最重要之人的印章,且这枚印章要自己亲手做,后儿送给对方,温羽尘将玉符倒置,果然,这确实是一块印章,云凡啊云凡,你说你日后会盖上这枚印章吗,又是以什么身份呢?想到此处温羽尘不觉笑了,她与楚卿自**好,是闺中密友,若是她日后成了自己的弟媳,她自然高兴,可是自己的弟弟却是个榆木疙瘩,在情爱这方面更是一窍不通,而卿卿也是个直白之人,不会委婉一些。
温羽尘敛衣跨进王府,管家现在自然不敢拦,温羽尘笑着朝温云凡走去,“云凡,我带了母亲做的糕点,你尝尝”
“嗯,皇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
“没什么,就是今日有些沉闷想出来走走,碰巧被我撞见了这个”
她将袖中的玉符拿出放在桌子上,纤指一低送了过去,“皇姐眼光向来是极好的”
她没有说话,悄然将腰间的玉符取下,也送了过去“这是卿卿自己做的,那枚是我做的……”“她的手工细活果然不如皇姐粗糙的很”温羽尘按耐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是吗,我倒觉得卿卿做的才是极好,她做的玉符拿出去卖都是极品……”
“皇姐不必为她辩解,皇姐的手工细软都是宫中的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没有人可以比的过!”
温云凡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温羽尘,可是温羽尘却抬手掩嘴笑了“这两枚都是卿卿做的”
“!!!”温云凡顿时觉得自己跳进了自己姐姐挖好的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并不是我们二人谁的手艺更好,只是你想掩饰自己心中喜欢卿卿的心思,不愿意暴露罢了”
温羽尘静静地看着温云凡,可是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就连眸中也没有任何感情流露,平淡无奇,甚至觉得厌烦,看来她赌错了,温云凡淡淡开口“皇姐多想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反倒觉得厌烦,因为他过分跋扈,成日打打杀杀,动不动就上门叫我去赛马,不适合做我的王妃”
“……”看来是觉得厌烦才觉得她的所有好都是不好,“这两枚其中一枚是卿卿刚刚要送给你的,另一枚是她当初做来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只是我的那枚只是玉符,不是印章,既然皇弟对卿卿没有感觉,那便不要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这玉符,皇姐拿走了,若是日后你改变主意了,便来我宫中自行取走即可,你当知道我会放在何处,床榻下方的藏隔中”
“皇姐等不到那日的”温云凡淡淡道,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任凭温羽尘将桌子上的玉符拿走,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温羽尘暗叹可惜,楚卿不同于其他世家小姐,相比起丞相府的嫡小姐卿卿为人更为直爽,而不是心里总打着小聪明和其它心思。
梦魇的深邃令我沉迷,想走也走不出来,直到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我才睁开了眼睛,意识回归后,身上所有不舒适的感觉全部袭来,首先便是口渴难耐,再来,就是我想上厕所……
“卿儿!可有何不舒适之处”
“没有没有,给我一杯水”沙哑的声线听着令人心疼
“好好”他一脚跨下床榻边上的台阶,慌忙倒了杯水,送到我嘴边,我咕咚咕咚喝完了,喝完便要掀被子下床,温浮生眼疾手快把我捞回来“你才刚刚醒过来,受不得寒”
“哎呀,我,我要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干不可”我气的牙痒痒,在古代貌似女子不可以毫无礼数地说自己想要上厕所吧!
“就得现在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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