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御书房门口,果然如赵嫔她们传闻的那样,莫雨也触发了“见皇上时100遇见慕容泰”的机制。
四目相对,慕容泰还没来得及像往常一样露出对她不屑的表情,莫雨已经双手叉腰,非常有气势地挡在了他前面先发制人。
“你找皇上做什么?”
慕容泰愣了一下,眼神里的不屑更深了:“本王有必要跟你汇报吗?让开。”
莫雨非但不让,反而微眯起了双眼。
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何必之前老是向她埋怨,说这个慕容泰平时有事无事老是喜欢来找他说话,害他总担心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原来是对我家学弟图谋不轨啊!
丫丫也跟自家郡主一样微眯起了双眼。
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我说那位泰王爷怎么老惹我家郡主生气又常出现在郡主身边呢,原来是把我家郡主当挡箭牌啊!
一想到这里,主仆二人同时在心里向慕容泰呸了一声:卑鄙!
慕容泰被她们主仆二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皱着眉:“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莫雨什么也没说,收回目光像没看见他一样抢在他前面先进了御书房。
“皇上,我来看你了!咦,人呢?”
莫雨四下张望了一下,只见御书房里空无一人,但是执掌的太监和宫女还都在那儿候着。
“这儿。”
在书房正中央的案桌上,一堆堆得比山还高的奏折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无力的小手向她挥了挥。
莫雨来到案桌后,只见何必正无力地趴在案桌上,看起来好像只剩半条命了。
莫雨惊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山高的奏折:“怎么这么多奏折?”
何必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将还拿在手里的折子扔到了一边:“全是边疆战报。北境近来连连派兵侵扰,我寻思着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啊,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开始准备……”
“跑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慕容泰已经走了进来,脸上笑吟吟的表情甚是温柔可亲。
“皇兄。”
听到这个声音,莫雨跟何必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莫雨是因为从来没见过慕容泰这般亲切的笑容听到慕容泰这般悦耳的声音,而何必则是在心中愤怒地咆哮着。
靠,又是这个慕容泰!他又要来做什么?!
我都说了不想再跟他下棋喝酒闲聊了!我宁愿找那些漂亮姐姐们侍寝也不要再跟他切磋武功了!!昨天被他逼着比试两招,结果被他一手摔在地上,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然而慕容泰根本没有察觉到何必异常激烈的心理活动,他笑吟吟地看着何必:“皇兄,已至寒露,想必那林苑里的野兽已经养得膘肥体壮,咱们一同射猎去可好?”
何必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好。”
慕容泰愣了一下:“为何?皇兄你之前年年这个时候可都要去的。”
何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看着他:“就是不想了,不行吗?!”
“恐怕不行。”
何必差点摔桌:“为什么??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
莫雨在一旁帮腔:“现在是非常时期,王爷还想着去打猎?这不太好吧?”
慕容泰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郡主有所不知,正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才更要如此。”
“什么意思?”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只有皇上不慌,咱们做臣子的才不慌,民心也才不会乱,所以皇兄才更要去。况且围猎之事不仅能彰显我大燕气色,还能巩固骑射,震慑四方,也算是为战事作准备,皇兄何乐而不为?”
慕容泰一席话说得莫雨、何必哑口无言。
两人默默相视一眼:怎么办,他说得好有道理,竟然不能反驳!
何必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我没得选了?”
慕容泰微微一笑:“皇兄是明君,自然知道如何抉择。”
何必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说“别逼我,朕可是想当昏君很久了!”
莫雨一脸期待:“那我也能去吧?”
“你?”
慕容泰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围猎凶险且刀剑无眼,郡主还是好好待在宫中比较好。”
莫雨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何必已经小手一挥:“不行,郡主一定要和朕同行。”
开什么玩笑,打猎这种危险运动怎么能没有心腹在?!
莫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换上一副嘚瑟的面孔看向慕容泰,那神情分明在说:不好意思,姐姐我上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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