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丰等人原来与先轸同是晋国将领,可是晋国内乱后,便分化成了几大势力,他当时追随的是当时的公子夷吾,也是公子重耳亲弟弟。
公元前650年,晋国大夫里克起兵了杀骊姬、奚齐,国相荀息自杀,当时重耳贤能仁德,名声在外,于是派人邀请重耳回晋国做君主,重耳推辞。
众臣只得提议让夷吾继位,可是里克却觉得他,贪而忍,贪则无信,忍则无亲,可是迫于形势,夷吾许以他和大夫丕郑父大量的田地,又以数座大城作为报酬,许给秦穆公,获得秦军的援助,这才顺利即位,是为晋惠公。
等他即位后,不但不兑现里克和丕郑父的赏赐,也拒绝把城池送给秦人,并以杀晋国两位君主奚齐、卓子,一大夫荀息的罪名,想要杀里克。
里克知道不可幸免,便对道:“如果不是这样,你能得到君位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之后自尽。
而先轸等人一直效忠的都是公子重耳。当时,晋献公听信谗言,派人追杀出逃到国外的公子重耳。
后来,夷吾即位之后,怕哥哥重耳回国与他争夺君位,于是派人继续加紧追杀重耳。
此刻,尽管同是晋人,却是各为其主,尚且,魏丰等人也没有露出本来面目,便是先轸能认出他们,也拿他们没辙,毕竟不是同道之人。
魏丰心里也很是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将先氏一举铲除?尽管各为其主,却也同是晋人,当年更是同为一朝将领。
如今,晋国君主交给自己的任务,并没有如愿完成,回去只怕非但无功,还将有过。想到这里,心里一冷,既是如此,便顺手将先氏铲除,也算是将功赎罪。当下作出了决定,便立马召集了手下将领,正要下令进攻。
突然,前面一骑快直奔而来,正是他们派出的探子,魏丰喝道:“什么事?”
那人下马拜跪道:“将军,前方数里处有二三万人马,有五六千左右骑兵作是先锋,后面是一二万步兵,正陆续朝这边方向过来,看情形,像是齐人!”
魏丰叹道:“想不到楚人早就通知了齐人来援,而齐人来得如此迅速凶猛,眼下是不可能再追敌了。”明知事不可为,当下果断的下令道:“撤!”
经此一战后,还有近五千人马,来势汹汹,走的时候也是快速无比。
先氏营寨的人还来不及因为,晋人的撤走而高兴,马上就有大队人马直涌过来,尘土飞扬,气势磅礴,正是匆匆来援的齐国大军。很快,便到了先氏营寨门口。
大军分列两旁,留出一条很是宽阔的通道,大军之中当先一将,高头大马,气宇轩昂,很是威武不凡,缓缓向前。
先轸上前道:“敢问将军,有何贵干?”
那将领见他此时此刻犹自镇定自若,不免略为欣赏,道:“齐国田园,不知阁下何人?”
先轸道:“久仰将军大名,区区先轸!”本来应该说是晋人,可是他们从晋国逃亡出来,自是不能再自称晋人。这就像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似的。
田园道:“久仰久仰!”先轸当初在晋国时只有二十来岁,只不过是一名无名小将。他这样说也只是觉得此人不俗,这才客套说道。忽然又道:“既能有幸在此相遇,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同往齐国,以让田某一尽地主之谊!”
先轸情知自己等人全捏在对方手上,哪能拒绝,便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早曾听闻齐侯称霸中原已久,正想前往,此刻一见将军风采,当知名下无虚!”说是邀请,还不如说是要胁来得贴切,可是人家势大,而且尚未撕破脸皮。他这番恭维真可谓是滴水不漏,既称赞齐国人最为乐道的霸业,又赞美了田园将军本身。
田园心中大悦,表面却是丝毫不露,道声:“很好!”便召集手下将领道:“你等速到方圆百里搜寻,务必要找到楚姬!”说着,拿出一张帛画,正是楚人事先献给齐侯的女子画像,女子美艳绝伦,倾城倾国,画上之人正是成若诗,只是她本人更胜画上三分。再怎么说,画上的人,总没有活人更迷人更动人。
他手下诸位将领,立马便领命下去搜寻了。
田园似乎无意的随便道:“先将军,不知在此驻留多久了?”
先轸坦然道:“不瞒将军,昨天日落之时,刚到此地。”
田园轻声道:“噢!”,又道:“既是如此,不知昨夜睡得可好!”
先轸若有所悟地道:“想来将军也知道,昨夜有贼人前来进犯。”
田园不解的道:“既然如此,为何并没见到此处有战斗过的痕迹?”
先轸道:“不知为何,昨夜确有一千余贼人围住在下等人,可是令人费解的是,对方围三面留一面,更是围而不攻,现在想来是贼人知道将军在此,所以不敢肆虐了!”
田园见他毫不变色,话里也听不出什么破绽。只好道:“本将也只是不久前收到消息,这才赶过来的?”
两人再客套一番,田园回了临时搭的营帐。
三个时辰后,齐军将领再次聚首。田园坐在上首位,众将领公立两旁,模样很是恭敬。
只听一名齐将道:“禀报将军,在前方发现楚人营寨,更有近千尸首,奇怪的是竟然全是楚人,不见敌人踪迹竟然连一具尸首都没有留下。后来,还在旁边不远处发现了楚国护嫁将军子房之墓,依属下看,楚人这次只怕是全军覆没了。另外,营中也有几具女尸,却是没有发现楚姬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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