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儿一边盯着外面来往的人群,一面看着外面的马车,好一阵之后,她才对姬环禀报道:
“那撞到马车的男子好像是连家二公子。”
姬环抿了口茶水,环顾茶楼间,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她才带着汀儿步出茶楼,坐上轿后,从街上到达门前,姬环从轿子上下来后,才走进院里。
屋里茹茹和粼粼忙碌开来,她们见到姬环用药膏将手上的淤青慢慢揉散,站在她身旁噤若寒蝉。
翌日一早,背了一宿竹简的姬环去往祁公子那里。她吩咐了汀儿跟阿离在外面等候后,才慢慢地抬腿走了进去。
“祁公子。”姬环行如流水般,缓缓地道。
她的眼睛已看向站着祁宜郢,他出声道:
“你可是背完了竹简?”
姬环将本就握在手里的竹简取出,递与他,朗背了一段后,祁宜郢面庞稍显柔和。
见她一字不差流利地背完后,才指了一长桌后面的椅子,“你去那里坐着就校”
姬环过去坐下后,才发现上面就是放着笔墨竹简。瞧见祁宜郢坐着,姬环慢慢地才习惯这里的冷清。
一连三日,都是早晨卯时末傍晚申时末走。这日日上三干,姬环终于见到一个前来问诊的男子。见他进来过后,走一步便捂嘴咳嗽一声,姬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临大担
这人肺上有问题,她立即判断出,这是她身为一个中级医师的直觉。这些年来,她也见过不少各种病症的人。
见到祁宜郢投过来的严肃视线,姬环握着毛笔的手才稍稍地松了一点。但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祁宜郢先是给他倒零从壶里流出的热水,又往里面加了一点板蓝制成的药末,“你这样咳嗽有多久了。”祁宜郢慢慢地问询,“胸闷不闷,难不难受。”
喝过冲泡的板蓝水之后,他扶着胸膛喘了口气,才逐渐平息了咳嗽,“我就是咳嗽的难受,其他的倒还好。”姬环听着提笔写着,时时看上他俩两眼,听祁宜郢提及到止咳的药材,姬环顿住了毛笔,认真聆听着他所讲,“金荞麦清肺止咳,适合你此前的病情,喝一副药后再观察情况。”
她正听得专注时,祁宜郢突然叫到她,姬环忙站起身走上前去,伺候着磨了墨,姬环才站在砚台跟前仔细地观察着面前前来看病的男子,他时不时地也看姬环两眼,神情有点焦色,面庞更是带着点憔悴。
“姬医师,你在这里看着他,若是病人咳嗽严重,便再给他用一些枇杷膏。”完,祁宜郢走到一扇紧闭合地门内,他进去之后就将门关闭上。
见病人忍着咳嗽地脸涨红,姬环弯腰从柜中取出他先提及的枇杷膏,从瓶里倒出一匙,“将这药服下,能缓解喉部的不适。”
她递过去之后,那病人才接过去吞下。姬环复又将羹匙清洗干净,重新放回原处。站了会,阖上的门推了开来,祁宜郢紧接着迈动步伐走了出来。
闻着药碗里面冒出的味道,姬环霎时将药碗接了过来,祁宜郢看了她眼,姬环对另外一边的病人道:
“将药喝完,不要剩下。”
她感觉祁宜郢熬制止咳药的手法颇为不同,浓浓的黄酒味道令姬环秉住了呼吸瞬间,喝完带着温热的药,那病人谢过道:
“多谢祁大夫,我感觉好了不少。”
姬环见祁宜郢在椅上坐下来,她便在后面站着直到来治疗的离开。蔓延地寂静萦绕,她将有关金芹麦的药性性状与形状颜色大都一一记下,以便能更好的协助祁宜郢日常诊治。
翌日午时,姬环刚用过午餐,就有一身着华丽衣衫、头戴冠帽的青年男子脚步匆匆地奔向祁宜郢,且还一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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