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娘也将耳环放在桌上:“那米好吃吧!那是粳米好贵的。”
她都不怎么舍得吃,专程带回来让父母也尝一下味道。
李氏有些尴尬,“当初我的日子确实过的艰难,非但没有孝敬父母,还需要父母接济。”
李三娘插了进来,“谁让你不改嫁的,三年未归,官府就认定人死了,你偏要在毛家耗着。”
李氏有些语塞,感觉浑身不自在。
李三娘又,“我当初给你介绍的男人多好,他还看中你了,你要是嫁给了他哪需要过这样久的苦日子,连逢年过节对父母的孝敬都拿不出来。现在寡妇多,健壮的男人是少之又少,想要改嫁可没那么容易了。”
“都过去了,三姐就别这事了。”
李五娘有靠近李三娘的耳边,轻声:“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我们镇上的木匠,娘子重病就快撑不过去了,我觉着他是个好人选。”
“士农工商,这地位是不是有些低了?除了普通的劳役,需要匠饶时候也会被官府叫去做白工,感觉也不是个长命的呢!”李三娘还是觉着她当初介绍的要好一点。
“你这个榆木脑袋。”李五娘瞪了李三娘一眼,然后又对李氏:“士农工商话是这样,但也得看怎么对比,就拿商人来,走街串巷的货郎和家中有几亩田地的农人相比,肯定是比农蓉位高。镇上开铺子的和家中几十亩地的老爷,也是农蓉位高。”
李氏听着也不话,如今她也不急着改嫁。
李五娘又,“不过我的这个木匠,他也有自己铺子,经常帮人打造马车、织布机,水车,手下还有学徒,地位是一点也不低,收入那也是不错。”
“这地位是不低,但这般好能看得上我?”李氏听闻此话有了一点点心动,倘若真的好还是想要试试。
但理智又让她必须要保持清醒,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个女儿。
女儿到能赚钱也不是拖累,却未必想跟她去镇上住,她不可能将女儿一个人留在村子中养鹅。
李五娘冷哼一声,“你许久没回来,还记得娇娘吧?她也成了寡妇,我在镇上碰见她好几次了,故意在木匠铺子前摆摊卖菜,她就是想着木匠出来赶她的时候能攀上木匠。”
李氏眼眸低垂,她就知道没这种好事,她家五妹平日冷漠得很,怎么会挂念姐姐的婚事。
……
毛翠翠出了屋子,看着院子里的人,除了大舅一家的两女一子已经熟悉了一些,别的人连名字也无法叫上来。
外婆坐在躺椅上,慈祥的挥了挥手,“大娘快过来,好几年没有看见你了,都长这样大了。”
一声大娘,院中几个姑娘都回过头来,他们在父亲那边是年纪最大的。
毛翠翠直觉觉得在叫她,便走了过去,“外婆,你叫我翠翠就可。”
“这怎么行,你年纪都慢慢大了,我叫你翠翠被外人听去了怎么办?”
“我们村子的人都知道我叫翠翠。”
外婆有些不高兴了:“我以前就不喜欢毛家人,一点规矩也不讲,整日扯着嗓子喊你的名字骂你。”
毛翠翠没有搭话,她听李氏过,永福村是会讲究规矩一些,不过在她看来都不如她生活的那个时代。
外婆又招呼了院子其他孙辈,他们和毛翠翠不认识她得介绍认识一下。
“这是你三姑家的,姓孙,在他们家排行第七,你唤他七郎便可……”
“……”
村子里长大的孩子生活也简单,干完了活便可以吃饭,吃了晚饭便可以玩。
不像她是毛嫱的时候,总被大人教导各种各样的规矩,像什么不要让客人感到冷落,又不能想个江湖卖艺的逗人开心,总之是有客人来了就很麻烦。
因此外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又各自问候一声,便各自散开玩着自己喜欢的游戏。
毛翠翠也不凑过去,李敷来到毛翠翠的身边,“可还缺养鹅的人。”
“缺啊!”毛翠翠来了兴趣,“我们计划着要长期找人来养,但我娘却担心因此让里长不高兴了,此事才一直往后搁,你她是不是想多了?”
李敷眼角抖了抖,露出苦笑来,“算了,可想出去逛逛,我给你带路。”
“好呀。”毛翠翠也想出去走动。
李敷想了想,“那我带你去地里挖土茎,可好吃了。”
毛翠翠觉着土茎像是吃的,听名字无法知晓是什么,便托在一旁八卦的毛老师将毛厨师找了来。
然后二人便拿着锄头,到了屋子后边的山地之中,四周有大大不少的坑。
李敷则选择了一个已经有一个少年的大坑,
“你看着,其实挖土茎很简单,只需要朝着这些坑的四周挖便可以了”李敷完便开始了,不过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侧头望向一旁的少年。
毛翠翠顺着目光看去,秉着能多想就不少想的习惯,她觉得李敷是想见另一个挖土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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