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所历史悠久、品德高尚、学识渊博、背景强大且身负选拔新生责任的皇家学院代表,安莫里代表团的面试官们这一周以来究竟都做了什么呢?
答案是他们啥都没做,说“没做事”可能不太严谨,但除了在操场闲逛、上课途中溜进来旁听、向本校学生展示他们优雅的谈吐以及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外,再没人知道他们具体做了些什么。
就连带队的杨校长也是:除了在校长室见过一面之外,她剩余时间都被主神领着到处参观接待花公款,和“面试”有关的事一件也没打听着。
“我也不清楚那个安莫里的面试具体到底是要闹哪样。”就连背靠主神的童露也探不清内幕,即使主神每天回家都向她报告代表团行程,然那些行程全都平平无奇,毫无意义。“杨校长说面试早就开始了,但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主神抱着她的兔子,一脸无辜。
没有一对一提问,没有周边同学采访,也没有听取科任老师的意见。来自安莫里的客人们,只是以一个最自然的方式,融入学校中,与普通学生一起度过了一周。
而今天,是他们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我觉得吧,会不会像小学课本里描述的那样,故意设下个两难困境来考察我们的品德?”匆匆赶去操场的路上,刘晓雅还不死心,不愿承认安莫里的所谓“面试”其实就是来学校转一圈:“不是通常都会遇到那种故事么?一个好心人在路上帮了个老婆婆,后来才发现那是个考验,只有善良的人才能通过并得到奖励……”
“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燕子报恩’?”童露翻了个白眼:像这种已经用烂了的套路谁不知道呀,难道还期待有人上钩?她啧一声:“要真如你所说,安莫里想故意测试人品的话,得换个模子。”
“首先,遇到困难的不会是老婆婆,得是小姐姐;然后时机嘛,就选在舞会快要开始的前几分钟,正好让那个被测试者觉得为难的时候,比如现在就挺合适;最后,如果被测试者不惜迟到也要帮助小姐姐,那就是通过测试了。但如果选择不帮,自然就……”
话音未落,俩人便齐齐愣住了:在楼梯拐角处赫然立着一个金发小姐姐,看上去正巧需要帮助。
“你们好,不好意思我的脚扭了,现在不能动。如果方便的话,能请你们把我扶到医务室去么?”盯着两人复杂的目光,那位貌似混血却讲得一口流利中文的小姐姐硬着头皮,用播音腔讲完了那段台词,随后尽职尽责继续假装弱小、无助、又可怜。
太假了,实在是太假了,要是连这都看不出简直是对智商的侮辱。
刘晓雅默默捅了下身边的童露:“哎,现在到底要不要上去帮忙?”虽然她很想一走了之,但面前小姐姐表演得这么卖力,无视她走掉好像又有点可怜?
童露也默默回了她一肘子:“你看着办吧,她离你比较近。至于我嘛……”观察了那位小姐姐的脸色后,这人冷笑一声:“我先下楼等你。”
说完,无视班长瞪成铜铃般的大眼,她悠悠然绕过拐角处的小姐姐,并准确停在楼梯口处不动了。
你就这么抛下战友跑了?刘晓雅本不想拆穿,然时间的紧迫与后桌的无情又让她不得不面对这场闹剧。用两秒组织好语言后,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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