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说过。”秦氏想了想,“平民出身来着。”
“对啊!”褚妙书冷哼一声,眼里含着嫉妒,“就她这样,哪配得上梁王。而且梁王殿下也不喜欢她。上次梁王寿宴,她还把梁王殿下的一位宠妾推到水里去,心思还恶毒。”
褚妙书爱慕梁王魅艳风流,回头到是有意打听过梁王,坊间流传着很多梁王府上的事情。
“自己这样的出身,偏还是个爱作妖的。听说,她在外头被欺负多了,回到屋里就拿丫鬟撒气,屋里的丫鬟两三个月就得换一批。”褚妙书嘲笑。
叶棠采冷扫她一眼:“你自己还没有跟人接触过,就乱嚼舌根。”
“你……”褚妙书直要发难,但想到明天还得去公主府,便生生忍住了。
“几位,你们还不来么?”带她们进出的丫鬟走进来。
“这就来。”叶棠采淡淡一笑,就跟着她出去。
褚妙书和秦氏只得跟在后头,几人离开梁王府之后,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前往信阳公主府。
来到公主府的东角门,禀明了来意,就放了行,在垂花门下车,就见一名丫鬟等在那里:“几位,请往这边走。”
那丫鬟长得俏丽,叶棠采认得,是信阳公主的丫鬟雅竹。
信阳公主,她通共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拜谢那次,她因此而被太子妃盯上了,踩进梁王的大坑。
第二次是秋家酒在宫里出事,当时叶棠采规规距距地递了帖子,然后被丫鬟带进去,自己在公主面前说明实情,公主就大发善心,帮忙了。
但叶棠采觉得,这也太好说话了。信阳公主,应该是梁王一伙的。
秦氏和褚妙书见让请进来,便双眼一亮,欢喜地跟着雅竹后面。
几人走上鹅卵石小道,周围亭台楼阁,花木茂盛,一路蜿蜒,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公主府的正房正院。
秦氏和褚妙书随雅竹进入屋里,只见一名三十出头,长得圆润贵气的妇人坐在上头。
叶棠采三人见了礼,又奉上手中的礼品来——一对白玉罗汉,两个祖母绿猫眼石盆景。
信阳公主让雅竹把东西收起来,让了座,才道:“褚三奶奶有心了。”
秦氏和褚妙书从昨天走了一圈下来,只有这次见了真佛,觉得能结交上。秦氏笑道:“公主殿下对我们的恩情,这点小礼算什么。”
信阳公主垂目。她是什么人,秦氏赤果果往上贴的姿态太明显的。若是别的人,她早赶出去了。
但想到梁王那边,叶棠采又是梁王的人,自己最好是跟褚家有点来往,以后才好办事。
正说着,外头突然向起一阵脚步声,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走进来。少年身穿苍绿色锦袍,腰间绑系佛头青鸟纹革带,眼神清澈,长相英俊。正是信阳公主的儿子,贺珈,有郡王封号,一般人叫他贺小郡王。
“娘。”贺珈笑着走进来,给信阳公主行了礼:“儿子给你请安。”
“哪里回来?”信阳公主道。
“容王叔那边。”
“行了,瞧你身上都被雪打湿了,回去换一身衣服吧。”信阳公主说。
贺珈却不愿去,往叶棠采三人的方向一望。
秦氏瞧着满心欣喜。她记得上次褚妙书从梁王府回来,问有瞧中哪个人没有,褚妙书一心扑梁王和太子身上,说个个都差不多。
后来绿枝就说一个人错,就是贺珈,现在自己跟褚妙书第一次来信阳公主府就碰到了他,可见这就叫命定的缘份!
出身高贵,皇室血脉,而且身上还有爵位,长得也俊,完全附合是她的女婿要求了。
褚妙书也在思量着,觉得这贺小郡虽然没有梁王俊美,但也凑合,便有些愿意。
贺珈还望过来,褚妙书以为瞧她,不想人家的目光却落在叶棠采身上,见到她就是呆了呆,眼里闪过惊艳,但看到她是已婚发式,便失望了,然后回过头,不再多看。
但看了不问好奇怪,就笑着道:“娘,这几位是哪里的贵客?”
公主笑道:“本宫助过这位褚三奶奶两次,她来谢我。行了,你快走吧!”
贺珈笑着离开。
秦氏的目光追着他打量,心里更满意了。
信阳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只笑道:“本宫一会要出门,你们的心意已经收到了,就不再多留。”
秦氏和褚妙书很是失望,但想到以后还有机会,便又斗志满满的。
几人跟着雅竹出了屋,回到垂花门,就上了马车。
秦氏坐在车上,心里兴奋,笑道:“等到过年,咱们再来送礼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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